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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吗?说白了,就是他的劳动成果跟他的钱不挂钩。在我自己的小说当中,我也说到我是个脑瘫的孩子。我当时也很清楚明白,知道自己已经很厌倦那里的生活了。没有一时一刻感觉到自己是开心的,反倒觉得自己的心理压力非常大。我不断地去买那种心理学的书籍,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,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,自己居然因为没有工作要去那样的地方。所以我真的除了累还是累。
在这庇护工厂,规矩还不少。每天一进门,就要把手机交上去统一保管,想和外界联系都难,放学回家才能领回手机,短暂地看看信息。上厕所也有限制,在哪层楼活动,就只能去那层楼的厕所 ,要是跑错了,还会被社工批评。
记得有一次,所有的同学都在教室那里做手工活。那个骂我和妹妹是“垃圾婆”的同学说:“你怎么做的那么慢。觉得我做的比你好。”
我心想:你真的是脱裤子放屁不知好歹。你智商有问题,我慢工可以出细活,你10个里面有9个都是错。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去说我。只要我的脑瘫好了,我依然是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。我很希望有懂行的中医可以把我的问题治疗好,我可以健康地生活。
你自己都是残疾的,你有什么资格去嫌弃残疾人?还把自己放得这么高,你真的是哪里来的勇气?
在残疾人的就业之路上,心理困境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荆棘,时刻刺痛着我们的内心,阻碍着前行的步伐。就拿我来说,在庇护工厂的日子里,自卑的情绪如影随形。当听到社工提及写文章赚不到钱,与做手工获得微薄报酬的对比时,那种自我价值感的贬低油然而生。觉得自己即便在热爱的写作领域努力耕耘,却仍得不到认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