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样。这个发现让她在凌晨三点冲进暗房，举着放大镜核对顾沉舟拍摄的所有照片——终于在某张雨夜外滩的照片里，发现林薇与顾氏集团法务部长在码头接吻的倒影。

　　晨光刺破云层时，苏棠把整理好的证据链塞进铁皮盒。盒盖上贴着母亲手绘的铃兰标本，花瓣里藏着褪色的血渍——二十八年前那场婚礼上，新娘突然流产时抓破了她母亲的手腕。

　　"永生花不该有血腥味。"顾沉舟的声音在头顶炸响。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工作间，手里攥着苏棠藏在干茉莉里的抗抑郁药，"当年母亲抱着我冲出火场前，往钢琴上倒了整整两升显影液。"

　　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。当她把手伸向顾沉舟颤抖的指尖时，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两人冲进庭院，看见林薇正踩着满地青花瓷碎片，把汽油浇在晾晒的牡丹标本上。

　　"婚期定在下月初七。"她晃着手机里顾父的语音留言，打火机蓝焰映着扭曲的面容，"要么你亲手烧了这些肮脏的底片，要么我送苏小姐去见你母亲。"

　　第六章 耳鸣告白

　　拍卖会预展当夜，苏棠穿着顾沉舟母亲的旧礼服闯入会展中心。薄荷绿缎面裙摆扫过铺满玫瑰花瓣的台阶，她耳后别的永生铃兰在镁光灯下泛起珍珠光泽。

　　"这是用母亲骨灰烧制的瓷器。"顾沉舟拦住她时，电子耳蜗正在播放父亲要他与林薇跳开场舞的指令。苏棠闻到熟悉的苦艾酒气息，突然想起暗房里那些标注"SY"的胶卷盒——SY是"沉舟与苏棠"，也是"赎罪与永恒"。

　　拍卖槌落下时，苏棠当众播放了剪辑过的录音。林薇与法务部长谋划转移资产的对话，混着顾沉舟耳鸣发作时录下的《雨滴》前奏，在展厅掀起飓风。她高举着铁皮盒里的婚宴照片："真正的纵火犯，是当年没能当上顾太太的林月明！"

　　混乱中有人撞翻消防喷淋装置。顾沉舟在暴雨般的水幕里抓住苏棠的手腕，他的声音穿过嘈杂的电流声："八岁那年我就该聋的，但母亲的血滴进耳蜗形成了骨传导......"

　　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苏棠终于听清他贴在她锁骨上的呢喃："你每次说谎时，心跳都会变成D大调和弦。"

　　第七章 花期永恒

　　立秋这天，苏棠在暗房发现个贴着"待解"标签的铁盒。里面装着用植物标本拼成的密码图册：蓝鸢尾代表"周三咖啡馆"，燃烧的银杏叶是"火灾真相"，而铺满三色堇的那页夹着两张飞往冰岛的机票。

　　当她用母亲教的莫尔斯密码解读扉页的烫金暗纹时，暗房突然断电。顾沉舟举着跳闸的保险丝出现在红光里，左手无名指缠着永生花茎编成的戒指。

　　"当年母亲不是逃跑，是去拿准备送我的生日礼物。"他按下老式幻灯机开关，墙面上浮现出烧焦的相机包照片，"她修改了遗嘱，把顾氏50%股份留给我未来真正爱的人。"

　　苏棠的眼泪砸在怀中的骨灰瓷瓶上。当警方向社会公布林氏集团纵火案真相时，她正坐在顾沉舟的暗房里，用母亲遗留的金箔封印最后一片蓝绣球花瓣。

　　"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听见了。"顾沉舟将助听器戴在她左耳，"你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