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这么明晃晃地说出给自己听了。
真让自己感到痛苦和可笑。
王婶没多时,从屋子中出来关好门,离开了院落。
要杀了自己吗?这个时候很容易动手,自己听过母亲说过很多次生产时候的情况,父亲在外务工,现在是很容易的时候。
只要动手,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都结束了。
林胜轻轻推开门,鬼使神差一般真的想结束这一坎坷的一生。她熟络地走向里屋,看到迷糊中还在轻拍孩子的母亲,看到襁褓里熟睡着的丑小孩,最终还是心软了。
一瞬间,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,手上仍旧是那块手表,恍如一场梦。林胜惊起,将手表扔在一旁。
林胜心想可能是中邪了。强压下自己的慌张去洗了把脸。冷水划过,仿佛给自己吃了一点镇定剂,这短暂的安抚太过难得,林胜索性捧了一把水把脸埋在里面,稍作安抚,不舍地将脸抬起。
镜中的景象霎时变成了陌生的样子。又是一个农家院,一转身,自己竟已置身其中。
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诡异,还来不及冷静,来不及想清楚缘由便又来一遭。
此刻,林胜真切感受到这不是梦境。她不停地在记忆中寻找这个地方,然而无果。她壮着胆子寻个角落位置,透过开着的窗子向里面看去。
地上铺着老式鲜艳的格子地板垫,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,看着黑白电视,里面是两个女孩,光着脚在地板垫上玩。
那两个女孩刚想爬上炕,那个女人便说了一句,地上玩就行了啊,说着,又扫了一眼其中的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,约莫六七岁,「你这裤子是你自己剪的么?」
林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看到了小女孩的肥大的裤子,好在长短合适,可是裤腿仿佛狗啃一样,眼睛一瞬间便模糊了。这是林胜爸妈离婚后的一段时间,农村里最喜这些家长里短,好事未必出门,坏事可传千里。在爸妈离婚的那几年,左邻右舍,谁仿佛都能用言语化的刀,笑着扎她一下。有些记忆就像是故意存在杂物间的压箱底一样,不碰便不碰,碰了就好像泄了闸,那些好的,不好的,倾泻而出,躲闪不急。后续的事儿便如同记忆中的一样。
小林胜低头扯了扯裤脚说,我自己剪的,三伯伯给的裤子,我没有裤子穿,就找了一个,太长了就剪了。说完还笑了笑。
女人又笑问道:「你想你妈妈么?」小林胜说,不想,她不要我了。林胜记得,因为心里是想的,只是每次说想,都会被爸爸还有些人说,你妈都跑了,不要你了,你还想啥想。虽然小,但是心里仍然难受。
女人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可怜的神情,反而是一种得逞,仿佛是在说,我就知道会这么说。
门外响起了小孩们的吵闹声,林胜听到声音后,躲到了房子侧面的过道中。
小孩们喊那两个小女孩出去玩。
两个小女孩着急穿上鞋便跟着跑去玩了。林胜回头看了一眼这里,也在后面跟着离开了。小孩们来到了河边的空地上,虽比不得柏油路那样平坦,但好在很整洁,细腻的黄土走的人多了,都被压实诚了,孩子们喜欢在这里跳皮筋。
轮到小林胜的时候,跳得不好,很快就下场了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