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绣娘纤纤:以线为刃织就复仇华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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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纤纤难不成要砸你父亲不成?简直大逆不道!"祝姨娘捡起一片青瓷,走向云纤纤,背对云老爷将瓷片往掌心一压,血珠滚落在素帕上泅出暗红牡丹,"啊,老爷您看,这孩子见不得人好呢。"

  “你母亲就是你亲眼看着没的,现在还要亲手杀了我吗?”云老爷搂住祝姨娘,刚刚的心虚情绪烟消云散,他怒瞪着云纤纤,“来人,小姐因母病逝悲伤过度,自愿在房中礼佛祈祷三月,带她回去!”

  三年间,云纤纤渐成苏家外人。

  端午的艾草香混着雄黄酒气,在云府正厅蒸腾成浑浊的雾瘴。

  祝姨娘拉过云纤纤,将五色丝线一圈圈缠上她的手腕,蔻丹染就的指甲掐住她脉门:"都说有心患之症的人最怕见旧物,纤纤应该怕针线,看这手抖成筛糠呢。"

  "纤儿既畏这些,绣坊避无可避,不若搬去外面静养?"她怀中的绣绷上赫然是幅残缺的福娃图,乌发雪肤的孩子似妖童,脐带处露着狰狞线头。

  三

  三更梆子声响过,云纤纤吹熄烛火,就着月光研磨最后一批药草。竹制研钵里躺着当掉耳珰换来的医书,书页间夹着晒干的忍冬藤——这是她在后山悬崖发现的,采药时被荆棘划破的腕间旧伤叠着新伤。

  "咳咳……"

  压抑着咳嗽,她将熬好的药汤灌入裂釉陶壶。

  自端午后搬进竹苑,她时常喉间灼痛,愈发难挨。因一应所需物资皆由府里送出,钱财半文没有,她只得当掉饰品看病,药钱颇贵,老大夫愿意教她学着认一认,她便将耳珰作为报酬赠予了出去。

  二日清晨的城内飘着牛毛细雨,云纤纤攥紧药包疾步穿过长乐坊。瓦檐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开晕血似的胭脂色,这是西街花柳巷漂来的残妆。

  拐过胡同口,一缕铁锈味夹杂在脂粉香中——暗巷深处,沾血的小手正抓着墙砖向外爬。

  "我时常在医药堂门口…看见你进出…你是……医师姐姐……吗?"

  蜷缩在污水里的男孩约莫七八岁,褴褛衣衫下伤痕累累,左肩隐约露出烙的火印。云纤纤蹲身扶他时嗅到他唇齿间的龙脑香,这是专给清官人用的牙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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