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的痕迹。
"这里本该是她的位置。"她举起那把生锈的剪刀,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,"不过现在换成你也一样。"
剪刀擦着我耳畔飞过,钉入身后车窗的瞬间,整片玻璃突然爬满蛛网般的裂痕。浓雾从缝隙里疯狂涌入,裹着某种粘稠的腥甜气息。我抓起背包冲向车门,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——那件血嫁衣正在雾中膨胀,像朵食人花张开猩红的花瓣。
**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,我撞开紧急制动阀跳下列车。翻滚下斜坡时,瞥见铁轨两侧的槐树正在疯狂落叶,那些枯黄的叶片还未触地就腐烂成黑色粉末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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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木镇的石碑立在悬崖边缘,夕阳把"镇"字最后一笔拉得老长,像根悬在深渊上的绞索。我按亮手机,17:43,距离信里说的日落还剩四十分钟。只是本该显示信号格的位置空空如也,连紧急呼叫都泛着灰白。
青石板路上积着层暗绿色苔藓,每走一步都会挤出腥臭的汁液。两侧木楼的门窗全用朱砂画着符咒,二楼晾晒的蓝布衫在风里僵硬地摆动,袖管里露出稻草扎成的手指。
"外乡人?"拐角转出个挎竹篮的老妇人,她脸上戴着彩漆傩面,眼洞里的瞳孔泛着浑浊的灰白,"今天是中元祭,外乡人该去祠堂。"
我后退半步撞到槐树,树皮簌簌脱落露出里面的人脸浮雕。老妇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傩面下的声音变得尖利:"三更鼓响前必须离开!听到水声千万别回头!"
她竹篮里滚出个陶土娃娃,娃娃眉心点着朱砂,穿着迷你版的红嫁衣。我想起信纸背面的警告,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。老妇人却发出声呜咽,踉跄着消失在巷尾,留下串带血的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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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门楣上悬挂的铜镜映出我的倒影,镜中人影的脖颈有道青紫勒痕。供桌上族谱被风吹开,墨字像活虫般在宣纸上蠕动,最终汇聚成我的名字——林秋白,生于甲子年七月十五。
"你果然来了。"沙哑的嗓音从梁上传来。穿靛蓝长衫的老者倒挂在房梁,白发垂落如蛛丝,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,"当年你祖父逃婚时,就该想到子孙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