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白雾,"有人在她死后移动过尸体。"她掀起尸体后背的毛衣下摆,暗紫色斑块在紫外线灯下聚成钥匙形状——和殡仪馆运尸车上的锈迹完全吻合。
突然,祭坛后方传来金属碰撞声。陆沉拔枪的瞬间,老周佝偻的身影从忏悔室钻出来,浑浊的左眼倒映着彩色玻璃窗的血色月光。
"凌晨三点......"老人布满尸斑的手指向管风琴方向,"穿黑袍子的人往她胸口塞东西。"他喉咙里发出痰液晃动的呼噜声,"那些铃铛,是用人牙做的。"
江夏猛地站起来,铜制解剖刀从口袋滑落。刀尖触地的瞬间,整座教堂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铃音。倒吊的耶稣像眼窝里滚出两颗带血的臼齿,叮叮当当砸在圣水池中。
"你说清楚!"陆沉抓住老周的衣领,发现他棉衣里层的殡仪馆工牌沾着暗红色液体,"黑衣人往......"
"陆队!"技术员小赵的惊叫从二楼唱诗席传来。强光手电照亮管风琴铜管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——数百个拇指大小的骨铃用红线串联,每个铃舌都是半截指骨。最下方的铃铛上刻着"2003.7.21"。
江夏的残缺小指突然痉挛。二十年前那个雨夜,母亲坠楼时撞碎的玻璃窗也是这样的血色月光。她摸索着拾起解剖刀,刀柄纹路与骨铃上的刻痕完美咬合。
"尸体要说话了。"老周突然咯咯笑起来,露出残缺的门牙,"你听,铃铛在报时辰呢。"他枯树般的手指划过江夏的白大褂,"子时三刻,往生门开。"
陆沉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电流声。局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:"老周...殡仪馆...上吊......"话音未落,面前的老人突然直挺挺向后倒去,后脑勺磕在圣水池边缘发出闷响。暗红色的血混着冰水,在地面汇成细流渗向忏悔室。
江夏扑过去摸他颈动脉时,尸体右耳突然滚出个带血的骨铃。铃舌上粘着张卷成筒的锡纸,展开后是用尸油写的生辰八字——正是二十年前母亲遇害的日期。
"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。"她扯开老周的棉衣,胸口赫然出现莲花状尸斑,"但今早监控显示他还在殡仪馆搬运尸体。"解剖刀挑开尸斑表层皮肤时,暗黄色尸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整个胸膛。
管风琴突然自动奏响,骨铃阵发出催命般的共鸣。陆沉拽着江夏往外跑时,二楼栏杆轰然断裂。数百个骨铃倾泻而下,在月光下划出惨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