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起来，这感觉和二十年前父亲在火场中推开自己时的灼痛如出一辙。

"把林教授诊疗室的所有监控调出来。"江夏的声音有些发颤，"重点查看治疗结束后患者的离院路线。"她掀开尸体左臂时，一片暗红色花瓣从袖口飘落，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。

陆沉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。他食指的枪茧擦过她残缺的小指，两人同时僵住——二十年前那个雨夜，母亲尸体旁也散落着同样的花瓣。

"技术科追踪到发送短信的基站。"技术员小赵的声音从走廊传来，"是青山精神病院旧址的废弃信号塔，但那里二十年前就......"

话音未落，解剖室的顶灯突然爆出火花。在骤然的黑暗中，江夏听见尸体关节发出"咔哒"的摩擦声。当她摸到应急灯开关时，陈宇的右手正诡异地指向天花板，食指弯曲成钥匙的形状。

"这是尸僵导致的自然现象。"林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他今天换了件墨绿色唐装，银质怀表链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，"小夏，过度联想会影响专业判断。"

江夏感觉后颈的胎记开始发烫。她转身时故意碰倒福尔马林溶液瓶，在林教授后退避让的瞬间，迅速用铜制解剖刀划过尸体心口。刀锋与尸斑接触的刹那，整具尸体突然弓背震颤，暗红的液体从耳道喷涌而出。

"立刻封锁林教授诊疗室！"陆沉对着对讲机吼道。他摸出从陈宇公寓找到的老照片，泛黄的相纸上，年轻时的林教授正搂着江夏母亲站在医学院解剖楼前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：1999.7.20实验组留念。

殡仪馆方向突然传来警笛声。老周佝偻的身影在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，他推着的运尸车上蒙着白布，布角露出半片暗红色花瓣。

骨铃惊魂

陆沉踹开教堂彩绘玻璃门的瞬间，十二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。哥特式穹顶上垂落的铁链发出呜咽般的声响，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被人倒转过来，暗红色漆面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。

"死者周倩，22岁，音乐学院竖琴专业。"江夏蹲在祭坛前，医用头灯照亮少女青灰色的脸。尸体呈跪拜姿势，双手被鱼线吊在倒十字架上，胸腔被掏空成莲花状窟窿，"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，但......"

她的声音突然卡住。本该僵硬的手指此刻竟微微蜷曲，指节上结着冰晶的铃铛发出细碎声响。陆沉举着强光手电的手抖了一下，光圈扫过圣水池时，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。

"尸斑位移超过十五厘米。"江夏的呼吸在防毒面具里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