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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是不是你爸教的？那个高考落榜的废物..."
剧痛让周明阳眼前发黑。祠堂方向突然传来轰隆巨响，脚手架坍塌的烟尘腾空而起。混乱中他挣脱钳制，用童声大喊："承重系数算错了！斜撑角度要调17度！"
后来村人们都说神了，那个蹲在瓦砾堆前画图的小豆丁，竟比老木匠算得还准。只有周明阳自己知道，那祠堂的一根柱子上，有着小时候不敢说的秘密。
暴雨在铁皮屋顶上敲打出密集鼓点。周明阳蹲在教室角落，用树枝在沙盘上推演流体力学模型。潮湿的霉味混着身后小胖啃咸菜的声响，远处张春梅正给教育局领导斟茶，鲜红指甲在搪瓷杯沿刮出刺耳鸣叫。
"这就是那个神童？"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俯身时，周明阳看见他袖扣的蟒蛇纹样——是开发商永盛集团的标志。前世正是这个集团，在二十年后将母校推平建成度假村。
"小明阳，给孙总表演个算术。"张春梅的香水味混着雨腥味扑面而来。周明阳盯着沙盘里即将成型的涡流模型，奶声奶气地问："要听黎曼猜想还是纳维-斯托克斯方程？"
孙总的手突然捏住他后颈："小朋友知道地基承重计算公式吗？"粗糙的拇指摩挲着稚嫩皮肤，"我们想在溪边盖栋小楼..."
周明阳浑身发冷。他认出这是后来垮塌的"听涛苑"位置，那场事故埋葬了七户村民。树枝"啪"地折断在沙盘上，他画出精确的应力分布图："这里地下有暗河，压强超过..."
"童言无忌！"张春梅突然用身体挡住沙盘，"孙总别介意，这孩子就爱胡说。"
暴雨更急了。当夜周明阳发起高烧，朦胧间听见父亲在校长室哀求："阳阳真的没偷试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