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扔到后山的乱葬岗喂狼。
等开了春,女人又会像韭菜一样冒一茬新的出来。
依稀记得我妈临走前,皮包着骨头,像极了一捆干柴。
当时她摸着我的小脸蛋,哭着说不该把我生下来遭罪。
我那时候才六岁,不懂她说的啥意思,再大一点我才明白过来。
你生下来不带把,就等于没有枪护身,在村里是要被欺负死的。
我现在好担心有一天也会被爷活活打死,被狼吃掉。
突然特别想妈妈。
我捂着被子闷头哭,泪水糊了一脸,哭着哭着就睡着了……
不知睡了多久,忽然感觉身上好重,压的都喘不过气来。
第一反应是熊孩子来了!
吓得我慌忙起身,没想到又被摁了下去。
我看到压在身上的居然是福宝,他一只手用力摁着我,一只手在扯我裤子。
「福宝,你干什么?!」
「你让我玩一玩,我给你钱。」福宝气喘吁吁地说。
「我是你姐!」
「呸!你妈是外来货,爷说她是个没羞没臊的贱人,大肚皮八个月就下崽了,你是别人的种,咱俩没有血缘关系!」
福宝火急火燎扯扒我的亵裤,我忍无可忍,抽出枕头底下藏着的擀面杖,狠狠敲在了他脑瓜上。
一声惨叫,福宝抱着头窜了出去,在外面放声大哭。
我爷小叔他们听到哭声,全都披着大衣跑出来了。
「出啥事了?」
「乖孙,咋了?」
「我起来上厕所,姐姐勾引我,我不从,她就拿擀面杖打我!」福宝捂着脑袋,哭哭啼啼地告状。
我气的差点没昏过去。
「贱人!」
小叔冲上来一脚踹在我小腹上,疼的我差点窒息。
「养不熟的外来狼!」
「你妈是个大贱货,你就是个小贱货,你妈克死了我儿子,你还想克死我孙子!打不死你!」
我爷和婶子也参与进来,三人围着我口吐污秽,拳打脚踢。
我蜷缩在墙角,护住要害,任他们如何殴打,硬是憋着不吭声。
等三个人都打累了,我爷就把我拖出柴房,一只手将我的脑袋死死摁在雪地里。
「这小贱货养不熟,不能留了。明天开席,让全村的男人都来吃,头筷一百块,后面的三十一个。」
所谓开席,是村里对女人的一种惩罚,谁家的女人不听话,就让男人们一起过来欢乐开怀。
被开过席的女人,最后的归宿无一例外都是乱葬岗。
……
我虚弱地躺在在雪地里,感觉呼吸都快要冻住了。
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,菜花婶用温暖的毯子给我裹上……
7
天蒙蒙亮,外面响起慌乱的呼喊声。
听声音,好像是小叔婶子在着急寻福宝。
原来福宝后半夜上厕所,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。
「死人了!死人了!」
有尖叫声突然从村口方向传来,由远及近。
「村口吊了一具尸体,连皮都没有,吓死个人!」
「面目全非啊,胸口还挂着长命锁!」
「他胖乎乎的,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