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有谁?这地上的馒头你怎么解释?」
「昨夜我来给它喂食,结果发现它跑进猪圈杀猪,我喊过你的,你就是不信啊!」我极力争辩。
「他娘的,还嘴硬!这畜生被锁得牢牢的,怎么跑出去杀猪?」
我爷怒不可遏,他扬起鞭子,像昨天教训熊孩子那样朝我劈头盖脸乱打。
我护着脑袋,哭声渲染了半个村子,前前后后几个婶子都跑出来瞅热闹。
「富贵这是疯了吗?下手这么重,把孩子打死了怎么办?」
「太荒唐了,阿念那么瘦,哪来的力气杀猪?」
「昨天晚上,也没听见猪叫啊……」
我爷拿鞭子指着几个妇女,喝道:「你们这群外来的贱货,再瞎叨逼,小心老子晚上抽你们尻子。」
「富贵,是不是家里遭狼了?最近天冷,山里没食,有人看到狼进过村。」有个路过的村民插了一嘴。
我爷又赏了我一鞭子,「贱骨头真是干啥啥不行。叫你没关好门,狼把猪叼走了,罚你两天不许吃饭!」
我伏在围栏上抹眼泪,熊孩子却歪着脑袋,咧开嘴笑了。
5
大冬天,我空着肚子干了一天的活儿,又饿又冷。
夜里,我偷偷去敲隔壁菜花婶家的门,婶子塞了三个热乎的菜包子给我,才熬过了第二天。
隔天下雪,小叔一家三口回乡了。
原来是儿子福宝放寒假,一家人打算在村里过完年再回城。
福宝今年读初一,长的像个小大人,又高又胖,他看什么都新鲜,特别是看到熊孩子,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,兴奋到尖叫。
「嘻嘻,你他妈的是熊还是人哦,是人熊杂交的吗?长的可比动物园的黑熊带劲多了。」
福宝一边说,一边捡石头扔熊孩子。
熊孩子被铁链拴着,躲闪不及,疼的嗷嗷叫。
福宝拍手大笑,「你这个怪胎也知道疼吗?皮也太薄了吧?」
我爷蹲在一旁眉开眼笑,直夸孙子力气大投的准,要是上战场,将来铁定是个光宗耀祖的万人敌。
直到熊孩子被砸的头破血流,血汩汩往外渗个不停,染红了草堆,他才慌忙阻止。
「我的福宝,不能再扔了,再扔下去这畜生就要死掉啦。」
「死掉就死掉呗,一头畜生而已。」福宝说。
我爷摇着头说:「那可不行,我还打算明年卖给马戏团呢,攒了钱好给你讨婆娘,死了就不值钱啦。」
「噢,讨婆娘咯,婆娘洗香香,被窝暖洋洋!」
福宝欢快地跑来跑去,趁我不注意,用力在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。
我又羞又恼,正要发作,福宝却一把抓住我的手,悄悄地威胁我,「姐,你要是不听话,小心我让爷打死你。」
6
当天夜里,我把西屋让了出来,抱着破棉被住进了柴房。
柴房四处漏风,又冷又硬,我躺在干草上冷的直打哆嗦。
我忽然想起了我妈,她死的那个冬天,就是躺在我现在躺的位置。
蜷缩在破棉被里,我偷偷抹泪。
每年冬天,村里都会死掉好些个女人。
女人们死了就裹上破席子,被男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