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被扇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。

他盯着天花板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的一幕幕，愤怒、屈辱、不甘，全部压在了心头。

“我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？”他喃喃自问。

他不甘心，他不想一辈子被人呼来喝去，他想有自己的事业，想有尊严地活着。可是，没钱、没资源、没背景，他能做什么？
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女友苏晴的消息——

“你吃饭了吗？别太拼了，身体最重要。”

程然看着这行字，心里微微一暖。苏晴是他唯一的温暖，这个女孩家境普通，长相甜美，性格温柔善良。尽管程然现在一无所有，她依然愿意陪着他。

程然深吸了一口气，握紧了拳头。

“我要改变这一切。”

第三章：破釜沉舟

程然彻夜未眠，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改变命运。

第二天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一家二手电子产品店，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，专门回收旧手机、笔记本等电子设备，然后翻新倒卖。

“老板，我想学这行。”程然直截了当地说。

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叼着烟，斜眼瞥了他一眼：“你以前干过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没经验，学个屁。”老板嗤笑一声，摆摆手，“走走走，我这不收徒弟。”

程然并不死心，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，唯一的资本就是一股狠劲。他站在店门口不走，就这么一直盯着老板。

“你小子干啥？想讹我啊？”老板被盯得不耐烦了。

“我不要工资，白干一个月，你要是觉得我不行，到时候赶我走。”程然咬牙说道。

老板愣了一下，终于来了点兴趣：“行啊，那你就给我打下手，别给我添乱就行。”

——

“入行第一课：什么都要学。”

程然没想到，这行比他想象的更复杂，不仅要懂如何鉴别二手电子产品的好坏，还要懂市场价格，甚至要学一些简单的维修技术。

第一天，他就被老板骂了不下十次。

“眼睛瞎了？这块屏幕有划痕，看不出来？”

“你当客户傻子吗？你给他报价的时候多观察他的表情，别傻乎乎直接报价。”

“拆个手机能拆这么慢？你手残吗？”

程然咬着牙，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。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忍下来，把所有的东西学会，否则就只能回去搬货，被人呼来喝去。

每天，别人干到晚上八点就走了，程然却留下来，自己琢磨那些被丢弃的旧手机，研究拆解结构，练习如何修复主板。他的手指被划伤了无数次，甚至被电池烫伤过，可他从未喊过一声疼。

“疯子。”店里另一个伙计小王摇头感叹，“你到底图啥？”

程然只是笑笑：“想多赚点钱。”

——

“第一个机会”

半个月后，一天晚上，店老板接了个电话后，脸色凝重。

“程然，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
程然愣了一下，赶紧跟上。

他们来到一家网吧门口，老板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男生，说：“那小子想把他电脑卖了，你去谈。”

程然心中一紧，这是老板第一次让他独自谈交易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走过去，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行家。

“兄弟，什么电脑，拿出来看看？”

男生犹豫了一下，把书包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。程然一眼就看出来，这是一台高端游戏本，虽然有点旧，但性能不错。

他按老板教的方法，先装作嫌弃地翻看了一下：“机器有点老了，成色一般啊。”

男生急了：“还可以吧？这可是当年八千多买的。”

“当年是当年，现在市场上这款翻新的也就卖三千，回收价顶多两千。”程然面不改色地说。

男生犹豫了，他显然是急需用钱，最后咬牙道：“两千五，不能再低了。”

程然佯装考虑了一下，最后点头：“行吧。”

交易完成后，程然回到店里，老板瞥了他一眼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不错，这台笔记本稍微翻新一下，卖四千问题不大。”

这是程然第一次谈成生意，他心中暗自激动。
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