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。

"对不起，我不是小兰。"我轻声说。

"啊，对不起，对不起..."他擦了擦眼泪，"你的背影...真的很像她。她已经走了半个月，我还是不敢相信..."

我保持沉默，继续开着车。

"你知道吗？活着真的好累。"他的声音哽咽着，"她走得太突然了...这半个月，每天都要装作很坚强的样子，但其实...其实真的好累。"

夜色中，他的话语像一块石头，重重地砸在我心里。

我看着前方的路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这种感觉，我太熟悉了。

每天在公司忍受白眼，晚上开车到凌晨，回家还要装作一切都好的样子。

"到了。"我停下车，轻声提醒道。

他摇摇晃晃地下了车，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："如果累了，就歇歇吧。"

我望着他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背影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
路边的霓虹灯在雨后的夜色中格外绚丽，照在我的脸上，有些刺眼。

这一路的拼搏，真的值得吗？

我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疲惫的脸，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
手机又响起提示音，是李宇发来的消息："妈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"
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导航，开始规划回家的路线。

02

第二天，

我刚送走一位乘客，正准备收工回家。
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订单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击了接单。

这一单，彻底改变了我对这份工作的认知。

路灯昏黄的光线下，一个女人踉踉跄跄地向我的车子跑来。

当她拉开车门的瞬间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她浑身都是血迹，白色的连衣裙被染得斑驳不堪。

"求求你，快开车！"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。

我下意识地踩下油门，车子迅速驶离路边。

后视镜里，一辆黑色的SUV突然亮起车灯，像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。

"他...他追来了..."女人蜷缩在后座，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。

我的手心开始冒汗，方向盘变得有些打滑。

"别怕，我不会停车的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。

黑色SUV越逼越近，车灯刺眼的光线直直地打在后视镜上。

"那是我丈夫..."她突然开口，"他...他想杀了我..."

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
这一刻，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哭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