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美女，你一个人跑夜车，不害怕吗？"

醉酒的男人突然扑向驾驶座，酒气扑面而来。

我的手在方向盘上微微发抖。

01

我望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错误提示，手指在键盘上停滞了片刻。

主管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，直直刺进我的耳膜："林若晴，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出错了！"

我低着头，紧咬着嘴唇，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。

四十岁的年纪，却还要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样站在办公室里被训斥。

"对不起，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。"我机械地说着这句话，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团棉花。

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在假装忙碌，但我知道，他们的耳朵都竖得老高。

我回到工位上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，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。

儿子李宇发来的信息还躺在未读区："妈，这个月的补习费什么时候能交？老师说再不交就不让上课了。"

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，快速回复："今晚妈妈去跑单，明天一定给你。"
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写字楼里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。

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模糊的倒影，眼角的皱纹在惨白的光线下格外明显。

下班铃声一响，我立刻收拾好东西，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。

换上网约车司机的制服，我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。

这是我的另一重身份，没人知道那个在办公室被训斥的文员，晚上会变成一名网约车司机。

手机响起接单提示音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发动了车子。

夜幕笼罩着这座城市，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投下斑斓的倒影。

我穿梭在车流中，接送着形形色色的乘客。

有赶着回家的上班族，有约会归来的情侣，也有醉醺醺的酒客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，而我只是这些故事中的一个匆匆过客。

凌晨一点，我接到了最后一单。

上车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，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。

"师傅，麻烦去东城区的翠湖花园。"他的声音有些含糊。

我点点头，调转方向盘。

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

突然，后座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。

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，发现那个男人正用手捂着脸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
"小兰，是你吗？"他突然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望着我。

我的心猛地一跳，知道他是认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