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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本里带来学校。江璐瑶抖开文件，镶着水钻的指甲划过"程东升"的签名："你爸不是搬砖的吗？怎么还有公司文件？"
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。我扑过去抢文件，却被她闪身躲过。纸张撕裂声像一记耳光，纷纷扬扬的碎屑中，我看到扉页上深蓝色的集团公章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。
雨幕像被撕裂的蛛网笼罩着校园，我跪在沥青路上摸索文件碎片。冰雹般的雨点砸在后颈，江璐瑶的透明雨伞在视野里晃成模糊的光斑。她镶着水钻的鞋尖碾过浸湿的纸片，樱花色指甲掐进我下巴："程氏集团的公章？你爸偷的？"
惊雷劈开云层时，她瞳孔深处晃动的恐惧清晰可见。我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，父亲在阳台对着电话低吼："建材报价再压三个点，让江家的运输队明天全部停工！"
"我爸爸叫程东升。"我哑着嗓子开口，雨水顺着玉镯淌进袖口，"程氏集团官网高管介绍栏第三行，需要我背身份证号吗？"
她的指尖突然抽搐，雨伞骨架上凝结的水珠簌簌坠落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刹车声，五辆黑色迈巴赫刺破雨幕，车轮碾过水洼溅起半人高的水墙。车门推开时涌出的檀木香混着雨腥气，穿深灰西装的男人跨出车门，袖扣在闪电中泛着冷光。
"小雨！"父亲的怒吼裹着工地上训工人的气势，却在看到我满身泥泞时陡然发颤。他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哥哥，医用橡胶手套都没摘，实验服下摆还沾着离心机的血样——那是三小时前他刚完成的骨髓穿刺实验。
记忆突然闪回临江中学的黄昏。那天我被拽进器材室，额头撞在单杠底座时，血滴在偷带的全家福上。照片里八岁的我坐在挖掘机驾驶室，父亲的安全帽沾着混凝土渣。"包工头的女儿也配上实验班？"施暴者的指甲掐进我手臂胎记，那里纹着程氏宗族的火焰图腾。
此刻江璐瑶转身想逃，却被哥哥揪住后领。这个能把小白鼠解剖图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