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时，我终于看清记忆里那张与白璃重叠的脸。
"噬灵阵养出的先天剑骨，果然美味。"白璃舔去唇边天雷余烬，脚下突然绽开血色阵图。
我眼睁睁看着玉衡长老干瘪的尸体浮上半空，一缕金色剑意正被生生抽出天灵盖——那本该是我的本命剑气。
十八座剑冢同时爆出龙吟，数万柄尘封古剑割裂苍穹。
白璃单手掐诀，漫天剑雨突然调转方向，将扑上来的戒律堂长老钉成血葫芦。
我反手劈开偷袭的捆仙锁，剑锋却被他两指夹住："霜儿这招平沙落雁，还是我教的。"
识海突然翻涌，前世记忆如毒蛇缠上咽喉。
红衣少女执剑挑开白衣剑修的衣襟，剑尖顺着锁骨游走到心口："你教我的七十二式剑招，我今日便用最后一式...断红尘。"
剧痛从掌心炸开，血契剑纹终于完整浮现。
白璃扣住我后颈的力道近乎暴虐，灵力却如春水般涌入经脉："这具身子太弱，接不住我的剑意。"
他张口咬破我颈侧时，玉衡长老的尸身突然发出尖啸："掌门...轮回大阵..."
"聒噪。"白璃弹指击碎那抹残魂，远处主峰却传来震天钟声。
我望着浮现在掌门身后的金色剑轮，突然想起昨夜噬灵阵中闪烁的，正是这般诡谲金光。
3
白璃的指尖第三次抚过我新生的剑纹时，宗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剑鸣。
青衣公子踏碎云海而来，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——那是我及笄那年，亲手为沈玉书刻的松纹佩。
"霜师妹，你这是入了魔障？"沈玉书悲悯的神情与记忆重叠，三百年前风雪中，他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本命剑，将白璃的剑骨一寸寸钉进我的脊梁。
本命剑突然发出尖啸，白璃周身魔气暴涨："沈玉书，你来送第二副剑骨？"玄铁锁链从他袖中窜出，却在触及沈玉书眉心金印时化作齑粉。
"璃渊剑尊怕是忘了，"掌门自虚空踏出，脚下金莲与沈玉书额间印记同频闪烁，"当年能抽你一次剑骨，如今便能抽第二次。"
我瞳孔骤缩，三百年前白璃被剜出的剑骨，此刻正在掌门手中流转着妖异血光。
沈玉书剑锋指地，温柔如当年教我执剑的模样："霜儿，过来。"
白璃突然扼住我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