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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后灵力凝成的护身结界在头顶寸寸碎裂。
"霜儿现在像极了当年的我。"白璃握着剑锋又往前送了三寸，心口血顺着剑纹爬上我的腕骨，"你猜这次，我还能不能从黄泉爬回来教你练剑？"
轮回大阵突然发出轰隆巨响，我望着从阵眼爬出来的数百个"林霜"，终于明白所谓先天剑骨不过是批量炼制的容器。
最年长的那个"我"眉心点着守宫砂，腕晃着白璃三百年前送我的相思铃。
当第一百三十七个复刻体从血阵爬出时，我终于读懂掌门眼底的狂喜——这些眉眼与我别无二致的女子，丹田处都跳动着先天剑骨的金光。
"原来霜儿是第一千炉鼎。"白璃染血的指尖点在我突突直跳的太阳穴，魔气顺着天灵盖灌入识海。
七百年前被抹杀的记忆轰然炸开：琉璃阁暖帐里，沈玉书捧着我的脸将朱砂点入眉心："待你功成那日，我便用八抬大轿..."
血色突然浸透幻象，穿着掌门服饰的沈玉书正剜出我第一世的剑骨。
轮回大阵在脚下发出悲鸣，原来每具复刻体死去，阵眼就会吸走我一缕情丝。
本命剑刺穿第三百个复刻体心口时，沈玉书额间突然裂开金纹。
掌门法相在云端显现，手中竟握着与白璃同源的剑魄："好孩子，你终于把千魂剑骨养成了。"
白璃忽然捏碎自己半截脊骨，漫天魔气凝成熟悉的剑形："当年你把我劈成善恶两魂，恶的镇入剑冢，善的..."
他剑锋指向沈玉书颤抖的右手，"养成道貌岸然的凌霄宗首徒。"
我望着沈玉书掌心与我同源的剑纹，突然想起合欢宗禁术中最阴毒的那页——以爱为引，种魂为剑。
魔龙突然盘踞天幕，我跃上龙角时，白璃正将半截剑骨钉入沈玉书天灵。
三百复刻体同时自爆产生的气浪中，我听见两道重叠的声音穿透轮回："小霜儿，其实我们..."
斩魂剑没入掌门丹田的刹那，我左手突然生出与白璃相同的魔纹。
沈玉书破碎的金丹里飞出九百九十九道红光，每一道都是我轮回中被剥离的情欲。
"你才是最初的璃渊剑尊。"我扣住白璃命门，魔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