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可见,"至于这些血藤,是上个纪元被吞噬的居民。"她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,原先站立的地面窜出十几根藤蔓,末端的手指疯狂抓挠着空气。
我们在迷宫般的齿轮巷道中狂奔,蒸汽管道喷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。少女的风衣兜帽被掀开,银发间垂落的吊坠在血色月光下闪烁,那是个沙漏形状的金属挂件,细沙却诡异地悬浮在玻璃腔体中。
转过第七个街角时,她突然把我推进钟楼底层的铁门。生锈的铰链发出哀鸣,门内是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,墙上煤油灯投下的阴影如同挣扎的人形。
"地下室有你要的答案。"她抵住正在变形的铁门,蒸汽弩因为过载开始发红,"记住,当钟楼顶的齿轮开始倒转,就跳进..."
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气浪掀飞铁门的瞬间,我看见她的银发在血雾中散开,藤蔓穿透胸腔时喷溅的血珠凝滞在空中,像一串猩红的玛瑙。那只雕花单片镜摔碎在台阶上,镜片折射出无数个我惊恐的脸。
阶梯尽头的地下室布局竟与图书馆一模一样!同样的铁架梯,同样的档案箱堆,连墙缝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唯一不同的是中央那台两人高的黄铜机器,错综复杂的管道连接着七盏玻璃舱,每个舱内都漂浮着发光的人形轮廓。
机器控制台上刻着熟悉的钟楼图案,凹陷的卡槽正好是古籍大小。当我颤抖着取出《夜之命名》时,书脊突然伸出金属探针刺入掌心。鲜血滴在控制台瞬间,整座机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七个玻璃舱同时迸发强光。
剧痛从眼球直刺后脑,无数画面在颅内炸开:戴鸟嘴面具的银发少女在不同时空的死亡场景,时而被藤蔓绞碎,时而被齿轮碾成肉泥,最后一次她握着沙漏吊坠对我喊话,口型分明是"小心林夏"。
强光消散时,我蜷缩在图书馆地下室的水泥地上。晨光从气窗斜射进来,那本《南城地方志》还躺在铁架梯顶端。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,掌心的伤口却消失了。
直到起身时,金属碰撞声从裤袋传出——染血的沙漏吊坠正在晨光中流转暗红光泽,玻璃腔体内的细沙组成一张人脸,正是那个已经死过无数次的银发少女。
第二章:血色回响
图书馆顶层的古籍修复室泛着紫外线灯的冷光。我将沙漏吊坠放在光谱分析仪下,玻璃腔体内的血色人脸突然睁眼,仪器屏幕炸开蛛网裂痕。当我把吊坠贴近《夜之命名》封面时,书脊上的铜制齿轮开始逆向转动。
"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。"
叶教授的声音让我触电般转身。这位研究古文字的老学者正站在门口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。他手中《南城地方志》的封皮正在渗出黑色粘液,在地面形成藤蔓状的阴影。
"雾隐城的血月每四十九小时侵蚀现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