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当双脚重新触地时，面前是完好无损的图书馆地下室，手机显示的时间正是发现古籍的暴雨夜。

　　但这次《夜之命名》的扉页上，多了一行血字批注：「观测者向北，存活次数：308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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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五章：观测者之茧

　　培养舱里的脑神经突触正在疯狂增殖。那些浸泡在绿色溶液中的"我"突然同时睁开双眼，三百零八个培养舱内的嘴唇开合成同一频率："你终于发现自己是实验品了。"

　　林夏的蒸汽弩射爆了主控终端，飞溅的冷却液在空中凝结成齿轮形状。她拽着我撞进通风管道时，我瞥见《夜之命名》从背包滑落，书页间渗出黑色黏液形成的箭头，指向西北方的防爆门。

　　"他们用你的记忆喂养血藤！"她在管道拐弯处塞给我一支气压注射器，玻璃管内的银色液体泛着金属光泽，"这是认知稳定剂，能暂时免疫模因病毒..."

　　管道突然剧烈震动，叶教授畸变的脸挤进缝隙，藤蔓手指分泌的腐蚀液滴在铁皮上烧出蜂窝状孔洞。我扣动注射器，冰凉的液体刺入颈动脉瞬间，视网膜上浮现出重叠的机械蓝图——那些培养舱的神经导管竟与雾隐城地下管网完全吻合。

　　防爆门后是环形基因库，上千个冷藏柜组成了DNA螺旋结构。当我的手掌按在识别屏上时，所有柜门同时弹开，每个冷藏格里都摆着沾血的图书馆借书证。最顶层的标本瓶里，血藤末端的指节正在玻璃上叩出摩斯密码：

　　【教会需要活体观测者维持时间锚点】

　　林夏突然将我扑倒，蒸汽弩的淬银箭擦着耳际射穿身后的培养体。那个长着我面孔的克隆人胸腔裂开，涌出的藤蔓在银色液体中化为灰烬。冷藏柜的玻璃映出无数个重影，每个"我"的瞳孔里都有齿轮在逆向旋转。

　　"看头顶！"她甩出钩锁枪射向穹顶，我顺着钢索攀升时看见环形基因库组成了巨型沙漏。银色细沙从上层向下坠落，每个沙粒都是本《夜之命名》的微缩投影。当最后一粒沙坠入下层，防爆门外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。

　　我们跌进地下暗河时，湍流中漂浮着荧光水母状生物。林夏的黄铜吊坠开始发烫，照亮了岩壁上的史前壁画：蒸汽朋克风格的先民正在朝拜倒悬钟楼，钟楼阴影里藏着现代核反应堆的结构图。

　　"认知滤网要失效了。"她突然将我按进河底，头顶掠过无数藤蔓组成的巨网。血色月光穿透水面时，我惊恐地发现那些藤蔓末端长着林夏的脸。最靠近我的那张脸突然开口，声线却与叶教授重叠：

　　"你以为她真是来救你的？第277次循环时，是她亲手把你送进培养舱。"

　　暗流将我们冲进地下溶洞，洞窟中央矗立着百米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