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的光斑似乎又浮现在眼前，那些画面如此清晰，却又如此模糊。

女人从风衣内袋掏出的东西让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—— 那是本泛黄的实验日志，封皮烫金印着衔尾蛇图腾。这个图腾，代表着我们曾经的研究成果，也代表着我们无法逃避的过去。

"你七年前亲手设计的记忆移植手术，现在他们要用来清洗所有知情者。" 她染血的嘴角扯出苦笑，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悲哀，举起右手露出小臂内侧的条形码，"包括你的妻子，陆遥。"

培养舱的蓝光在暗室里流转，二十个圆柱形玻璃容器排列成诡异的矩阵，那蓝光如同幽灵一般，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神秘与不安。我站在 3 号舱前，冷凝水顺着舱壁滑落，模糊了里面漂浮的人脑标本，那些标本仿佛是一具具沉睡的尸体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。女人 —— 或者说陆遥 —— 正用虹膜解锁我从未见过的暗门，电子锁解除的嗡鸣声让我后颈发麻，那声音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咒语，正在唤醒沉睡的恶魔。

"你总说人类记忆就像俄罗斯套娃。"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产生回音，那回音在耳边萦绕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，"最外层是情景记忆，往深处是情绪编码，最核心藏着连本人都无法察觉的原始记忆。" 暗门后整面墙的加密档案柜自动展开，上百个贴着日期的密封袋在防尘罩下泛着冷光，那冷光如同一双双眼睛，冷冷地注视着我们。

我的指尖触到 2020 年 4 月的档案袋时，记忆突然出现诡异的颤动，那颤动如同涟漪一般，在我的脑海中扩散开来。画面像老式投影仪卡带的胶片：无影灯下颤抖的镊子，玻璃皿里游动的海马体切片，还有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侧脸。当我拆开密封袋，两张婚礼照片滑落出来，照片里我穿着黑色礼服，怀中的新娘赫然是浑身湿透的陆遥，那一刻，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。

"他们在你意识里植入了虚假记忆。" 陆遥从背后环住我颤抖的肩膀，她指腹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，那温度如同一把火，在我心中燃起，"三个月前的医疗事故根本不存在，是你自愿接受记忆清除手术，为了......"

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，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，划破了夜的寂静。档案柜的防弹玻璃自动降下，将我们隔绝在突然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