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宠若惊,村里大多数女孩小病靠熬,大病靠命,哪里有机会去看郎中。
可在这刘府里,病了就要看郎中,仿佛稀松平常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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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府真好,有饭吃有床睡,生病了还能瞧郎中,这在我们家,我做梦都不敢想。小时候我病得快死了,家里人见我不中用了,怕我影响到娘肚子里的孩子,于是把我赶去了牛棚,还好我命硬,愣是活下来了。”
我玩笑地说着自己凄惨的过去,陪我去看郎中的姚红姐姐听后却心疼不已。
“你才多大,满嘴尽是小时候。”姚红姐姐亲昵地抚摸着我的头发,“过去那么辛苦,你都熬过来了,说明你的好运就要来啦~其实在从前,我们这些奴才生病了,除非有主子的恩典,否则要么自己想办法花钱看病,要么硬生生熬过去。
直到一日夫人孕中烦闷,在府中散心,遇见了一位患病的粗使丫鬟,得知府中许多丫鬟每每发了月钱便贴补了爹娘,身上没什么现钱,看不起病买不起药。夫人不忍,于是特地重金又请了一位医士,专为下人们医病,不收我们分文。”
说起这位刘府的当家主母,姚红姐姐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将刘夫人夸得天花乱坠,任何能想到的美好的词都足以用来夸赞她。
在她的描述下,我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产生了无限的好感。
不多时,我便到了徐医士所在的院子,他为我诊完脉后,当即念了一串草药的名字与剂量,让他的小徒当即为我煎药。
等药的间隙,我趁机将小丫的病症说给徐医士听。
徐医士一脸严肃,迟迟不作任何诊断。
我追问他,他却不耐烦地说,想要他看病,病人必须亲自拜访。
我说不过他,于是旁敲侧击地问他治这个病需要多少钱。
他扫视了我一眼,最后无奈道:“这病原本好治,奈何遇上了穷病,现下若想治好,只怕要付出你承担不起的代价。”
“穷病是什么病?穷也是病?”
徐医士轻哼一声:“天大的病!”
8
显而易见,小丫的病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钱。
我再度铤而走险,白天做工,夜里一边喝着药一边躲到廊下做小木雕。
在刘府的这段时间,是我最容易赚钱的时候,等回了山村,再想有这种机会,不知是何时候了。
这样忙碌的日子我过了许久,久到我忘记了今日是哪年哪月。
直到听到房里其她姑娘讨论着再有五日便可回家了,我才猛然发现,今日竟然已是正月初十了。
我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自己存下的钱后,失落地垂下了头。
若这点钱再被爹娘剥去些,小丫只怕连药都吃不上几剂,更别说给小丫更好的生活。
第二日上完菜回厨房的路上,我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赚钱,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错了路。
等回过神来时,自己已经走到了夫人的院子附近。
这时候夫人还在前院招待宾客,院里只有小主子和几个侍奉的丫鬟与婆子在。
恰在此时,漆黑的空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,随着“咻”的几声,无数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的烟花在天空绽开。
我不禁驻足,丫鬟婆子们闻声也都出来观看烟花秀。
无人注意到,有一点火星飘到了夫人的院落中。
等我们注意到时,身后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火势在晚风的助力下愈发高涨。
丫鬟与婆子们吓得纷纷拔腿就往院外跑,混乱中,有人忽然想起了什么,惊恐地停下脚步,高声道:“小姐们还在屋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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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瞥见火光的夫人匆匆赶来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道夫人的真容,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