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用担心,我不会把你这件事告诉老师们的,去校医室你就说你是不小心摔倒的,我帮你作证。”
韩斯年看着女孩清澈如水的眸子,却找不出其中的一丝虚假:“摔跤摔到眼眶发紫吗?纪检委员怎么能带头撒谎呢?”
“我在到教室门口前就已经都听到了,是张坤那帮人先挑衅的,他们专挑瘦小内向的男生欺负。”女孩说着用手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个笑容,“你要多说话啊,你的声音明明很好听。”
“他们说的话,你听到了多少?”韩斯年看向女孩的眼神重新变得怯懦,声音连带着也轻下来。他之前不是没有过朋友,但总会在知晓他的身世时离他而去。
“听了七七八八吧,但其实我之前就认识你。”女孩顿了一下,连带着韩斯年的心也紧下来。
“但现在看起来,你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坏。看样子爸爸说的没错,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眼看看的好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
夕阳不知道何时慢慢地沉入地平线,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。直到很久以后,韩斯年仍然记得和魏婷的相遇,两人在昏暗的月光下一起走过回家的小径,路灯下被拉长而交汇的影子。
需要承认,最终换得亲密的,是长久的交流而非片刻的目眩,可是多年后韩斯年记住的,恐怕是后者。
2
年幼时,韩斯年不是没有哭闹着向父亲埋怨过投敌的母亲,父亲总会叹着气拿起客厅里那张早已泛黄的照片,照片里的母亲年轻靓丽,与网络上面容枯槁的战犯判若两人。
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,脸上的笑容灿烂,与照片外父亲那张苍老的脸上满布的愁容形成一种强烈的矛盾感。
直到韩斯年六岁那年,母亲死在了牢狱之中。新闻里欢庆的弹幕不知疲倦地滚动着,他看见父亲第一次痛哭失声,跪倒在客厅的照片前,那也是父亲第一次和他谈起母亲。
“战争前期,所有的舆论都充斥着悲观绝望,我那时候还是媒体记者,每日奔走在前线就是为了传播哪怕一点点胜利的消息回来。
你妈妈刚刚生产完不久,一群托比亚人就闯进了我自以为隐蔽的小屋。他们是来找她去给托比亚的军队提供舆论的,当红女歌星即便是淡出公众平台一段时间,给民众带来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。
你希望自己的妈妈是个英雄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