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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丫头,还睡!赶紧起来干活!”母亲尖锐的声音在简陋的房间里回荡。林悦被这一嗓子吼的惊醒过来,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换亲之事刚被定下的时候。
上辈子在这偏远的小山村,每天晨曦还未完全撕破夜幕,林悦便已被母亲粗暴地从床上拽起。每天第一句就是“死丫头,还睡!赶紧起来干活!”
林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默默地起身,穿上那身补丁叠补丁的衣服,跟着父母走向那片熟悉的农田。
她身形瘦弱,却要扛起沉重的农具,在田间辛勤劳作。中午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,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,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因为一旦偷懒,换来的必将是父母的打骂。
家里的姐姐为了弟弟能读书,早早辍学去了城里打工,而林悦,连送她读书的念头都从未在父母心中升起过。她望着远方的山峦,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。
傍晚,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,林悦还未来得及坐下喘口气,就被母亲催促着去做饭。昏暗的厨房里,她熟练地生火、做饭,那被烟火熏黑的脸庞,早已失去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光彩。
饭桌上,好吃的都被堆到了弟弟面前,林悦只能默默地吃着那少得可怜的饭菜。弟弟洋洋得意地享受着父母的宠爱,对林悦的存在视若无睹,有时甚至对林悦非打即骂。
“林悦,过段时间你就嫁人了,每天再多干一点活儿,等你出嫁这活儿就落你妈身上了,赔钱货!”父亲突然说道。
林悦心中一惊,嫁人?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就要面对这个问题。
“爹,我不想嫁,我还小。”林悦小声地反驳道。
“啪!”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林悦的脸上,“你个死丫头,由不得你!这门亲事已经定了,你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!”父亲怒目圆睁。
林悦捂着脸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父母为了给弟弟娶亲,与邻村的张家定下了换亲的约定。而她,就是那个牺牲品。
夜晚,林悦躺在冰冷的床上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林悦深知,自己从小到大,没出过山村、不认路又不识字,贸然偷跑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,只能被动接受父母的安排,婚后,林悦的日子简直如坠地狱,苦不堪言。她的丈夫暴虐成性,对她动辄非打即骂,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不顺心,都会对她拳脚相向,毫不留情。而婆家更是将她视作免费的苦力,她稍有一句怨言,便会招来无尽的打骂和指责。
每日,林悦都要从早到晚地忙碌不停,洗衣做饭、精心伺候公婆,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地干活。然而,如此辛勤的付出,却从未换来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与尊重。
在这繁重无比的家务劳作和精神上的残酷折磨双重重压之下,林悦的身体每况愈下,越来越虚弱。最终,在一个寒风刺骨、冰冷彻骨的冬夜,她怀着满心的怨恨与不甘,悄然离世。她那短暂的生命,就如同流星一般,在这偏僻小山村的黑暗角落里,瞬间陨落,无人在意,徒留凄凉。看着熟悉又破旧的房间,回想起前世的悲惨遭遇,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。这一次,她发誓要改写命运,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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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丫头,磨磨蹭蹭干啥呢,快出来做饭!”母亲那尖锐又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,好似一把锐利的匕首,穿透了那层薄薄的门板,直直刺进林悦耳中。林悦猛地一哆嗦,下意识地紧握住衣角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重生归来的她,心中此刻燃烧着对自由的渴望,可眼前这如铁桶般的困局,恰似一座高耸入云、难以逾越的巍峨大山,将她死死困在原地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胸腔剧烈起伏,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愤怒与不甘。片刻后,她缓缓打开门,脚步急促地迈向厨房。映入眼帘的灶台上,堆满了还带着泥土的蔬菜,显然是刚从菜园里摘回来的。她神情麻木地伸出手,拿起一棵青菜,动作机械地在水盆里清洗起来,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几天前。
那天,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破旧的饭桌上,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。林悦犹豫再三,终于鼓起勇气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小心翼翼地向父母开口:“爸,妈,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,哪怕只是去附近的镇子打打工,长长见识。”话还没说完,父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猛地把手中的筷子重重一摔,伴随着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父亲大声呵斥道:“一个女孩子家,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?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过段时间就给你把亲事办了!别整天瞎折腾!”母亲也在一旁随声附和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