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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,盯着谢时序温顺安静的睡颜,想起每次缠绵过后,他都会细细闻过我的眉眼,低喃道,「阿意,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主,我们天生一对。」
那时我沉醉在甜蜜中,以为自己如我看过的那些话本般,真的与他是命定的缘分,一定可以幸福一生。
可今日他的话,让我明白,我与他只是男主与女主,所以才是天生一对,无关幸福,无关喜欢。
翌日,我起床就看到谢时序将木盒放回多宝阁,他勾着唇角,似是回味。
就连我走近他都没有察觉,倏地,他转身这才发现我,神色自若,「娘子,我该去军营了,记得用早膳。」
轻吻了我的额头,便匆忙离开,我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额头,瞥了一眼那本书,他从未这么早去过军营。
谢时序少年将军,是晋朝的战神,不败神话,自战事平息后,他清楚地知道当今圣上生性多疑,最忌功高盖主,所以他主动交了兵符,在军营挂了个闲职,偶尔才会去军营,今日又怎会去得这般早。
我静静看着木盒,这是当初我偶然间发现的,我曾问过谢时序里面是什么。
当时他拥着我笑意晏晏,「这是你我往来的书信,我一直都保存着,这是阿意对我的爱意,我该万般珍惜。」
我被他的话哄得红了耳根,偏偏他还打开拿出一封慢慢读,我羞愤不已,慌乱跑开。
现在想起他当时脸色变了一瞬,应该是怕我发现什么,走到多宝阁前拿下木盒。
方才我分明看见他将一张字条放进去,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字条涌出来,随手拿出一张就是今日送来的。
上面的字迹很好认,是他表妹任雪的,当初我被任雪嘲笑过字迹。
谢时序知道后将任雪的字说的一文不值,任雪哭得不能自已,被他母亲要求去给任雪道歉,可谢时序宁愿跪祠堂也不愿道歉,只因任雪欺负我。
如今,他说的一文不值的字却给他写了如此暧昧露骨的话,「表哥,你太粗鲁了,我昨日痛得睡不着,我要罚你亲自给我上药。」
我强忍着恶心继续翻看,一张张令人作呕的字条,让我见证了他们的奸情。
直至最后一张看完,我死死盯着那日期,胸膛剧烈起伏。
圣启三十年九月十二,那是我与谢时序成亲前一天,原来,谢时序这么早就觉醒了,这么早就与任雪勾搭上了。
怪不得成亲那日,任雪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,还特意亲自送上祝福,只是她不着痕迹的露出脖颈处的吻痕。
那时我不懂,原来她是在炫耀,炫耀她早就得到了谢时序。
新婚夜时,谢时序被小厮喊走,我隐约听见了表小姐几个字,可他告诉我军营出了事,需要他赶过去。
哪里是军营出了事,是迫不及待想和任雪过新婚之夜吧,毕竟谢时序是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