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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父母抛弃、被男友绿、被闺蜜骗光积蓄,我的人生烂得像一坨发霉的蛋糕。
可就在我准备自杀的深夜,死神没来索命,却塞给我一张《投胎意愿收集表》。
更离谱的是——一群猫、海龟、大熊猫突然挤破我家门,疯狂安利我投胎成它们的同类!
猫说:‘选我!每天躺平晒太阳,人类还得跪着铲屎!’
海龟冷笑:‘活到500岁,熬死所有仇人,不爽吗?’
大熊猫叉腰:‘国宝待遇,顿顿啃竹子都有人拍手叫萌!’
可它们不知道,那张表背面,还写着一行血字——
‘选择即契约,若反悔,魂飞魄散。’”
第1章:至暗时刻
林夏缩在出租屋的墙角,后背抵着发霉的墙纸,手里攥着一瓶安眠药。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砸在生锈的防盗网上,像是有人用指甲一遍遍刮擦她的耳膜。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,像一只濒死的萤火虫。
“您尾号4387的账户已冻结。”
“林女士,您的化疗费用拖欠已超30天。”
“小夏,你弟弟要买房……以后别联系了。”
最后一条是母亲的语音。林夏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颤抖了五秒,最终还是狠狠按灭屏幕。她早该习惯的——从十二岁被丢进福利院的那天起,她就明白自己不过是父母人生计划里“手滑生出的累赘”。
可人心总是贱的。
三年前,她咬着牙一天打三份工,把攒下的十万块打给父母,换回一句“还算懂事”。两个月前,她确诊乳腺癌晚期,颤抖着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,等来的却是“这种病治了也是浪费钱”。就连上周,她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咳血,手机里弹出来的,还是弟弟朋友圈的九宫格——全家人在三亚度假,配文“父母健康就是福”。
“健康……哈。”林夏盯着掌心的药片,突然笑出了声。药瓶上贴着的骷髅标志在阴影中扭曲成一张鬼脸,仿佛在嘲笑她连自杀都买不起进口药。
手机又震了。
这次是闺蜜周倩发来的消息,一段三秒的短视频。林夏下意识点开——摇晃的镜头里,男友陈浩的后背上纹着一只蝴蝶,那是他上个月说要“见证爱情”时,拉着她去纹的鸳鸯。
“惊不惊喜?”周倩又追了条语音,甜腻的嗓音里裹着毒针,“你化疗掉光头发的样子太丑了,浩哥说看着反胃。哦对了,你藏在枕头底下的银行卡密码挺简单的,012345,是孤儿院的成立日期对吧?”
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想起三天前的深夜,自己缩在化疗室的角落吐得昏天黑地时,陈浩摸着她光秃秃的头皮说“别治了,把钱留给我们将来用”。当时她还以为他说的是婚礼。
手机开始疯狂震动,这次是催债电话。林夏盯着屏幕上“金鑫金融”四个血红的大字,突然抓起药瓶一股脑倒进嘴里。苦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,像是被车灯吓呆的野狗在哀嚎。
砰!
药瓶滚落在地的声响格外清脆。林夏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浮现出许多光怪陆离的碎片——福利院圣诞节分剩下的半块姜饼、陈浩求婚时用的易拉罐拉环、医院走廊永远擦不干净的血渍……最后定格的画面,是周倩朋友圈那张三亚全家福。海浪拍打着他们脚下的白沙,而她像一缕游魂飘在相框外,连倒影都没有。
“就这样……结束吧。”
黑暗吞没视野的刹那,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缠上她的脚踝。林夏猛地睁眼,发现本该空荡荡的房间里飘满灰雾,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翘着腿坐在她破烂的布艺沙发上。他手里把玩着那瓶安眠药,药片一颗颗悬浮在空中,拼成“蠢货”两个字。
“林小姐,你的绝望值刷得挺高啊。”男人打了个响指,药片哗啦啦落回瓶子里。他抬头时,林夏才发现他没有瞳孔,眼眶里涌动着银河般的碎光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死神第七分部的年度销冠,你可以叫我K先生。”
林夏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水泥封死。她拼命掐大腿,指甲陷进肉里渗出血丝——疼的,不是梦。
“别折腾了,你现在处于濒死状态,我暂时把你的意识锚定在现实。”K先生随手将药瓶抛进垃圾桶,一张泛黄的纸页凭空出现在林夏膝头。纸页边缘蜷曲焦黑,像是从火场抢出来的遗物,正中印着血淋淋的标题:
《投胎意愿收集表》
“填表须知:1.勾选意向物种;2.按指纹确认;3.即刻安乐死并转世。”K先生不知何时凑到她耳边,呼吸带着墓土的腥气,“友情提示,人类是最差选项。选猫可以奴役两脚兽,选龟能活埋仇人,选熊猫直接躺赢——怎么样,是不是比你现在的人生有趣?”
林夏的视线黏在“即刻安乐死”五个字上。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:“为什么找我?”
“因为你的怨气……”K先生冰凉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上化疗留下的淤青,“香得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