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稠,暧昧的气息在昏暗房间里弥漫。刚结束一场交易,我慵懒地靠在床边,随手摸起烟叼在嘴上,火苗跳跃,烟头的光一闪一灭。
金主半躺在床上,眼神迷离,突然冷不丁地问:“要是我死了,你会为我殉情吗?”我正慢条斯理地穿裤子,动作顿了一瞬,随即嗤笑一声,吐出个烟圈,直白又冷漠:“不会。我肯定马上找下家。”
他先是一愣,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,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,边笑边指着我,骂道:“你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。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,没想到命运的齿轮陡然一转。没几天,我就听说他心脏病恶化,医生说,只有换心手术能救他。
而我得心脏与他匹配成功。
我的手忍不住颤抖。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他相处的片段,那些看似荒唐的对话、不经意间的关照,原来在心底早已种下痕迹。
我深吸一口气,签下了捐赠同意书。
1
我始终难以捉摸林枫的真实面目,他宛如一个矛盾的集合体,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。
在众人面前,他冷若冰霜,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,那眼神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,让人不敢轻易靠近。可一旦与我独处,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,热情得近乎炽热,仿佛要将我燃烧。
尤其是在某些私密的时刻,他的热情更是展露无遗。他会脸颊绯红,亲昵地贴在我的胸口,安静地聆听我的心跳,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。
随后,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,从胸口一路向上,掠过喉结,最终落在耳后,每一个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。
他热衷于倾听我逐渐加重的呼吸声,那声音仿佛是对他热情的回应,更让他兴奋不已。
而在这种时刻,他还总喜欢贴着我的耳朵,说着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浑话,肆意地挑衅着我。
就像今晚,他轻咬着我的耳垂,声音断断续续,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:“莫然,你……你就是,本少爷……”他稍作停顿,呼吸急促,“本少爷养的备用心脏……等哪天,唔……”
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,“哪天本少爷撑不住了,就,就把你……咔嚓了,然后……”
我忍不住哼笑出声,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气,他的声音瞬间颤抖起来,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栗。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倔强地想要继续说下去。
“就……把你的心挖出来用。怕不怕?莫然,说话。”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。
这话确实极具挑衅性,成功地激起了我的胜负欲。
我决定给他一点教训,猛地掰过他的脸,迫使他与我对视。
他的睫羽剧烈颤动,一颗晶莹的泪滴从眼尾滑落,滴在我的指尖,带着丝丝凉意。
在他摇摇欲坠之际,我迅速钳住他的双手,带着他一同坠入那汹涌澎湃的情感浪潮之中。
这浪潮如同滔天骇浪,肆意地翻涌着,将我们淹没。
在这灭顶巨浪来临的关键时刻,我贴近他的耳边,低声回应道:“没问题,林少爷。”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“我的心脏年轻又有劲儿。”
故意停顿了一下,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,“保证你用起来,能爽死。”
2
我和林枫的羁绊,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。严格来讲,这哪算正常认识,他是高高在上的金主,而我,是被圈养的金丝雀,还是身形格外惹眼的那种。
三个月前,我还在生活的泥沼里挣扎,一天打三份工,累得像条狗。那天,在洗车店后门休息,洗了一下午车,汗水浸透背心,紧紧黏在身上,别提多难受。
突然,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姨冒出来,神神秘秘地问我想不想赚大钱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她上来就掀我背心,掏出手机一顿猛拍,嘴里念叨着:“这小伙子身体真不错!”我直接懵了,几秒后才伸手去抢手机。
表姨动作麻利,把手机藏好,一脸神秘兮兮:“傻孩子,干这行,身体越好,挣得越多。”
我被她这番话勾起了好奇心,跟着她来到夜场门口。一看到接头人,我瞬间明白,这是要拉我当男公关!
我当场就火了,转身就要走。表姨急忙拉住我,解释说只是陪酒,不卖身。
我半信半疑地进了门,好家伙,里面陪酒小哥穿得那叫一个清凉,比我老头背心还少。
我气得大骂:“这不就是穿得少的鸭子吗?”
表姨和接头人赶紧拦住我,好说歹说,我才听明白,原来只陪一个指定客人,要是对方满意,报酬相当丰厚。
我咬咬牙,被金钱给征服了。我安慰自己,不过是当一晚穿衣服的“小鸭子”,能有什么难的。
可命运弄人,那个指定客人就是林枫。
第一次见面,他坐在昏暗的角落里,眼神却格外明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