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然，别不承认。”林枫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，笑得一脸狡黠。
好吧，我不得不承认，我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装哥，而且要命的是，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。
林枫见我脸红，手脚更是没了分寸。
后来，洒在床上的月光，像是被我们的打闹惊扰，晃成了一潭银白色的池水，波光粼粼，如梦似幻。
林枫舒服之后靠在床头，目光迷离，像只餍足慵懒的猫。
我突然有点想来一根烟，林枫像是心有灵犀，立刻从床头烟盒里摸了根递给我，还贴心地给我点上，静静地看我对着窗户吞吐烟雾。
他突然开口：“莫然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你会不会殉情？”
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：“不会，我会马不停蹄地换下一个金主。”
话一出口，我就后悔了，回头看向林枫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淡然平静。我急忙补救：“但是找金主很不容易，希望你晚一点死。”
林枫笑骂道：“莫然，你可真是个财迷，一点人性都没有。”
他笑得太狠，眼泪都流了出来。我也跟着笑了两声，说：“我现在就是职业金丝雀。”
林枫被这个回答逗得不行，追问道：“什么品种的金丝雀，这么大个？”
我熄了烟，走过去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珠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：“特殊品种，专门伺候你的。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。”
林枫握住我的手，把脸埋进我的手心，落下一个轻柔的吻，声音里满是温柔：“喜欢啊，莫然，我真喜欢你。”
11
林枫真是个奇人。
明明前一晚折腾了一晚上，第二天竟然精神抖擞地起了个大早。
他一边收拾行李，一边告诉我要出差十天半月，归期不定。
说完，随手甩给我五十万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乖乖守好裤裆。”
我哭笑不得，接过钱，心里却有些失落。
林枫走后，妹妹莫雯雯倒是特别想他。
小丫头平时住校，只有周末回家。
一回到家，就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，围着我问个不停，问题全是关于林枫。
“哥哥，为什么林枫没有一起来？是不是你惹林枫哥哥生气了？你们是不是分手了？”
莫雯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，满脸紧张和好奇。
我被她问得头晕脑胀，不耐烦地说：“你问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哥哥你不是在跟林枫哥哥谈恋爱吗？你们每次都牵着手，你看着他就笑，傻得要命！上次你们在隔壁，还……”
莫雯雯越说越激动，我听得目瞪口呆，面红耳赤，急忙打断她：“祖……祖宗，停停停……”
妹妹撇撇嘴，一脸嫌弃地总结：“这不就是谈恋爱嘛！”
我张了张嘴，在她面前支吾了半天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我和林枫的关系，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最后，我只能搬出大人的经典台词强行找补：“你还小，大人的事情你不懂。”
妹妹“切”了一声，麻花辫一甩，转身进房间，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
12
林枫离开期间发生了一些事。
其中之一，是周皓找上了我。
他把我堵在巷子里，满脸怒气，恶狠狠地说要把我揍一顿找回上次的面子。
“原来你就是一只金丝雀，真是笑死我了。金丝雀是什么你懂吗？不过就是林枫养在身边逗闷子的小宠物。”
“林枫就是玩玩而已，你以为他对你能有几分真！他会跟你说真话吗？你配听真话吗？”周皓的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刀，直直刺向我。
周皓输就输在他废话太多。
当他再一次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时候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我抬脚准备离开，他却痛哭流涕，猛地拉住了我的裤脚。
我以为他还想再干一架，结果他抽噎着说：“别走……你他妈的别走。你听我说说话。”
我不想理他，用力抽出裤脚，准备继续走。
周皓“哇”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，带着哭腔喊：“你他妈……就不想听听我这个手下败将说心里话吗？”
我真服了，这人简直是个喜剧人。
半小时后，我和周皓并排站在河边抽烟。
他和我讲了他跟林枫的过去。
他们是同一个圈子的富二代，他主动跟林枫表的白。
但他们没能处多久就分开了。
没有出轨，没有小三，就只是分开了。
周皓说，林枫就像是一阵风，或是一只向往天空的鸟，自由又缥缈。
他说他留不住林枫，没人能够留住他。
“他说话总是真真假假，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才是真话。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。应该没有爱过，他只爱他自己。”
周皓表情落寞，摘下眼镜抹了把眼泪，继续道，“和他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安全感。等哪天他玩腻了，他自然就离开了。”
他又转向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