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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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接下来的三个月里,他狂热地表达着爱意,比我过去七年还要炽热的爱意。
可是我没有勇气了,即便是文北文语的劝说,我也通通忽视。
我不能再给自己痛苦的机会了......
......
又过了三个月,段灿的朋友圈官宣了一个女孩子。
她明艳,张扬,热烈。
她很漂亮。
挺好。
那天我关了手机,在操场上跑了十圈,又洗了个澡,回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。
......
那年,我二十二岁。
我毕业了。
我开始在茶楼点茶,开始参与一些舞蹈比赛,开始写我想写的东西。
许是天赋有限,只有写小说略有起色。
段灿开始读研,文北文语开始接手家里的手艺和生意。
临江市里我们三个倒是长聚,某一次说起段灿,我才从二人的嘴里知道,他半年前分手了。
我不知自己是何心情,就像十三岁那年一样,又不一样。
只是事情总是做不完的,心情没有那么重要。
......
去年,我二十六岁。
我写的书已经在出版,也算实现了小小的财富自由。
父亲母亲开始担心我的婚事。
我坦然地接受了相亲。
只是过程总归是曲折的,直到成筠的出现。
他是某医药集团董事的儿子,现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高管,他彬彬有礼,绅士有礼,体贴得体,双方父母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。
而我,只是看上了他的一张脸。
我更是清楚,他的绅士克制,无非是出于不爱。
不过,这样也挺好。
......
成筠说完了场面话,我的脸也快笑僵了。
他牵着我的手,说要带我去歇歇。
我看着他脸上的淡笑,我知道,现在应该去应酬。
“不给陈总去敬酒怎么好?”我笑着看他。
“我去就好,小北,我们家落落就先交给你啦。”成筠关切地把我交给了文北。
“我陪她下去吧。”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成筠对着段灿点头微笑,就走向了另一旁。
“灿哥,那落落交给你啦,我去给她拿下一套礼服。”文北拎着裙子就走了。
“麻烦你了哥哥,帮我提下裙摆。”我看着他笑得得体。
“不麻烦。”他弯腰的一瞬,我看到地毯上一小片颜色深了深。
“走吧。”他拎着裙摆看向我,脸上并无泪痕,眼里也再无星光。
“好。”
2
我叫段灿,一个博士在读的医院牛马,今年28岁。
我现在站在酒店的门口,车子被服务生开走了。
手机还在兜里疯狂地震动,我再度按了息屏键。
是的,我翘班了。
从三天前我就开始请假,拼命调班,调出了这么一天,从北城赶回临江市参加我的......初恋的婚礼。
可是就这么一天,上天也不愿意给我。
从我上飞机开始,邮箱、社交软件上的消息就没有停下过。
于是,我翘班了。
我没有勇气进酒店,我怕看到礼堂外她的婚纱照。
那是我14岁就想象过的样子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