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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大。”我还是出了门还书。
那天过后,我没再躲着他。
......
那年,我十七岁。
高考结束,段灿的成绩不出意外的好,他去了北城学医。
他说他先去外面看看,替我们三个小的探探路。
送他离开临江的那天,他抱了每一个人。
轮到我的时候,他说他等我长大,我说好。
段灿走了,从我有记忆以来,临江一直有他。
我红了眼眶,大家也红了眼眶。
但那晚失眠的只有我。
我们的教室搬到了段灿在的那一层。
半年里,他没怎么给我发过消息,只有一句,考上大学。
又是除夕,他在餐桌上说着我们三个都没见过的东西,文北文念的眼里都是憧憬,而我的眼里只有那碗饺子。
我要去北城!
时间过得很快,高考转眼而至。
依旧没有意外,我和文北文念没有段灿那样的好脑子。
就算是我擅长的文科也被地理拖住了手脚。
我去了南城读心理学,文北文念去了淮海读历史。
......
那年,我十八岁。
凌晨,我洗完澡,躺在南城宿舍里,给他发消息。
碧落:我长大了。
灿:你见到的男生太少,等你见见世面再做决定。
碧落:好。
我关了对话框。
我不清楚考虑多久才算深思熟虑,但我知道,在他眼里,五年不够。
......
那年,我十九岁。
清明祭祖,三家齐聚踏春。
文北文语早在高考结束就知道了我和段灿的事,许是看不下去。
文北文语堵住了烤肉的他。
“说,你还要晃着我们家落落多久?”
段灿烤肉的手一顿,却是笑道,“吃不吃油边?”
“吃。但你也得有个话。”
文北丝毫不让。
“你喜欢吃油边这么多年没有变,我也是。”
两人闻言再没说什么。
我在一旁串着肉串,也没说话。
......
清明假过,我们都踏上了回学校的路。
碧落:一路平安。
灿:等我处理完一些事。
碧落:好。
......
那年,我二十岁。
那天我在舞蹈室练完舞,还了钥匙,正准备回宿舍。
一个许久没出现的头像闪了闪。
灿:都好了。
我看着这条消息,往上划了划。
上一条是在快一年前,他说要去处理一些事。
半年前,我还每天在想他要处理什么事,他什么时候能处理好。
后来,我不再自我欺骗了。
他要处理他的桃花。
他有了别的桃花。
我慢慢说服自己放下,许是拖得太久,连放下都没有多么痛苦。
我开始写东西,捡起古典舞,重新练笛子。
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,我是错愕的。
我想,我应该放下,放下勉强得来的东西。
他太勉强了,我也太疲惫了。
我犹豫了半天,还是敲下了那行字——
不用啦,哥哥,我们这样就挺好的。
那天,他发来好多东西,聊他的生活、他的课业、他的宿舍、他的班级、他的学生会......除了......那个女孩。
他说了好多,我只是回了句——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