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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吴落,一个写小说的,今年27岁。
我现在坐在酒店的休息室里,任由化妆师在我的脸上涂涂画画。
镜子里的我,一袭鱼尾白纱,妆容精致,一张脸看上去比平时的清丽多了几分娇媚。
如果忽略我眼底的麻木的话,至少是这样的......
"囡囡,怎么样啦?"
一个穿着红色旗袍身姿窈窕的中年女人推门而入。
是我的母亲,祁温。
我的脸上立马挂上了一抹笑意,“妈,快好了。”
“乖囡囡,快些准备啊。一会儿成筠该等久了。”
“知道了妈妈。我再补个口红就来。”我满眼笑意地看向她,我的母亲。
房门关上。
镜子里的人,笑容也收了起来。
“吴小姐,您今天真美。”化妆师欣赏着镜子的脸。
“谢谢。”
......
音乐响起,我站在二层,看着旋梯下一身英式礼服的男人出了神。
他叫成筠,一个投资公司的高管,今年28岁,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。
他长得很好,眉眼都极具少年气,也.....很像他。
“落落,落落......”一旁的文北在拐角处叫着我。
我回了神,牵起嘴角,对旋梯下的人甜甜的笑着,走下去。
他牵起了我的手,笑得礼貌克制。
“今天,是我和吴落小姐的婚礼,感谢各位的到来......大家尽兴就好。”
成筠牵着我,落落大方地说着什么。
而我什么都听不见,因为我看到了他。
......
婚礼是父亲和成筠操办的,办成了酒会的形式,是为临江市的商圈生意提供的新场所。
香槟酒桌旁,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跟着众人看向旋梯,嘴角还挂着笑,只是眼眶微红。
细看之下,那人和新郎官分明有五分相似。
......
他叫段灿,一个外科医生,今年28岁。
段叔叔的儿子,比我大一岁,我应该叫哥哥。
我们两家和文家是世交,文家是做苏绣的。
小时候,段家和吴家在临江市都还叫不上号。大约是到了我十岁那年,两家才一起发了家,段家做餐饮,吴家办茶楼。
十岁以前,我是跟在段灿身后长大的。
十岁以后,两家都搬了家,却也没断了联系,因为两家关系好,每逢年节,总会聚上一聚。
那年,我十三岁。
三家一起过中秋,在我家院子里架了烧烤。
大人们喝着酒,吃着烤肉。小辈们就躲在一旁玩着游戏。
文家这一辈是文北和文语一对双胞胎。
段灿大我们一岁,总是照顾着我们三个。
玩了什么,我已经不大记得了,只是散场的时候,段叔叔催着他上车,他没动。
圆月下,他的一双眼亮得惊人。
他就那么看着我。
“还不走吗?”我也看着他。
“落落长得真好看。长大了嫁给哥哥好不好?”
秋风吹过,我不知道什么喜欢,只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应道,“好啊,哥哥长得也好看。”
少年粲然一笑,圆月当空,繁星尽数在他眼里。
......
那年,我十五岁。
和我还有文北、文语不同,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