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这样,也学着往上看,尽管雪进了眼睛弄的好不舒服,依旧往上看着,一边还吸着鼻涕,止不住的抖着……
所以,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?
我也不知道,也不问,好像从小起,好像就是这样,他做啥,我也跟着做,倒也能从中寻得几分乐,但好像,这次,我并没有感受到乐,或许他也一样……
“走去烤个番薯!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抹了抹眼睛,过来勾住了我的肩,转头就带我往黄泥棚走去。
黄泥棚(一些爆竹厂用来搞黄泥的地方,黄泥是许多爆竹的原料之一)是个好地方,或许是因为那形状怪异的坡地恰好把这大棚分为了两块,除去制黄泥的地方,坡上还有一大块空地,再者,还能遮风避雨,柴也多,所以哥几个搞野餐总喜欢在这儿……
只不过,没有往日的热闹,人多,只有我们俩,还有那时不时猛烈而又刺骨的风……
待我俩捡起柴,好不容易,升起火来,这才恢复视力,刚好也是这时,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了两个大白薯,朝着我一笑,把它们埋进了火堆里,而上面那团明亮的火焰则是渐渐暗下去,只剩橙红的炭,但倒是温暖的很。
棚外的雪却是越下越大,那寒风也是越来越凶,吹的那棚布乱舞,引的那定住的木桩开始碰撞,吱呀乱叫。
不知怎的,这时他倒是愿意说话了,跟我说起了他的烦心事,一件又一件,好似堆在了他的心上好久,现在正一股脑吐出……
他说,他好想找个好好学习,读读书,可是家里一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,更别提安静……
他说,爸妈又吵架了,惹的妹妹总是哭,他怎么哄也哄不好……
他说,住在叔叔家时,受了自己表弟冤枉说是他偷了钱也只能默默受着气……
他说,在学校挨了打,告诉爸妈,自己还要在学校挨顿爸妈骂,被霸凌者嘲笑……
……
那木炭挣扎着发着亮,但也抵不住那时不时闯进来的猛风,一下一下,到底是燃尽了,可我仍旧听他诉着苦,一刻不停,直到那被烧热的土地也失去了余温……
他终于是倾吐完,这些带有无奈,苦痛,愤恨,委屈的文字也就融进了冷风中,随风飘去,遁入黑暗……
“哦!咱吃番薯吧!”
或许是看着那已经冷透的炭,他终于是回想起来,火堆里埋了两个大白薯,开始挖了起来,当然,出来的也只有两坨木炭……
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指了指这俩个番薯又不好说什么,开始挠起头来。
我见他的窘迫样,笑了笑,心里泛起一阵苦楚,摇了摇头,把手搭在他肩上,带着他往家走。
这一路,他倒健谈了好多,又开始和我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