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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呢,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多可笑吗?”
十几年的爱意,在这一刻竟全部化作冰渣,扎得我心口鲜血淋漓。
对上他那双充满嫌恶的眼睛,我胸腔里瞬间燃起一股怒火。
手中的杯子猛地向傅彦砸去。
温热的液体混着滚烫的茶水,沿着他的脸流下。
我浑身颤抖着,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:
“是那些绑匪把我打成这样!就因为郑卿卿,你就把我推去当人质。”
“她的命是命,我的难道就不是了吗!”
傅彦眉头微蹙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行了,我都相信你说的。”
“今天我就不该回来,我现在特别累,只想睡觉。”
我猛地扯开衣领,露出遍布伤痕的脖颈,笑出了声:
“你们知道吗...每一次被踹到吐血,被刀划烂皮肉,我都在等...着你来救我。”
“就这样,我数着日子,整整一个月,你都没来。”
越说越委屈,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。
可傅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更没有一丝心疼。
“好了快睡吧,别闹了,你个沈家大小姐,他们敢对你做什么?再说最后不还是沈家花了赎金把你接了回来,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被那些绑匪伤害了!”
我扯了扯嘴角,闭上了眼,遮住眼底的悲凉。
我应该要开口告诉他沈家并没有花赎金接我,可我只是张了张嘴。
什么也没有说。
晚上我躺在床上,身旁的傅彦忽然翻过身来,温热的手臂将我搂进他的怀里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。
他似乎生怕我逃走一般,腰间的力道更收紧了几分。
“你放心,傅家夫人永远都只会是你。”
我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有人说,爱一个人是要坚持一辈子的事。
可我,真的不想爱了。
3.
转天早上,傅彦很早就离开了,我也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检查。
检查的项目,实在太多,我索性便在医院住了下来。
“沈小姐,我必须非常坦白地告诉您情况。根据各项检查结果...您最多只剩下不一个月的时间了,今天先给您安排了终止妊娠的手术。”
带着这个消息,我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右手轻抚着小腹。
强忍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。
对不起宝贝,妈妈和你终究是有缘无份。
突然,熟悉的身影让我顿住了。
傅彦目光落在我手中那张纸上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白,猛地夺过那张打胎同意书,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颤。
“沈悦,你来医院干什么?”
我眼神冷淡:
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,我准备打掉我们三个月的孩子。”
面对我的冷漠,他眼神挣扎,嘴巴几次张合。
“你怎么那么残忍,这是我的孩子,我不允许你打!”
我冷笑了声,垂下眼不愿再与他对视。
傅彦的目光又落在我脖间,在看清那片触目惊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