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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着火葬场的方向挪动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。
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,偷偷打了急救电话,把我送来了医院。
我坐起身,双腿上打了石膏动弹不得。
我不能继续躺在这,我要去找安安。
我挣扎着想要下床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进来想要扶我起来。
病房却在下一秒被人用力踹开。
吴浩拿着一个塑料盒进来,二话不说从我头上撒下去。
“你不是要去找那个贱人吗?我亲自给你送来,还不赶紧磕头谢恩?”
他笑得猖狂,我却呆在原地,愣愣伸手接住从我头上洒下的骨灰。
他把塑料盒连带剩下的骨灰一起扔到我脸上。
“这只是给你个教训,再敢和我们吴家作对,我就把你这个老不死的骨灰一起扬了!”
说完,他踩过安安的骨灰扬长而去。
我万念俱灰,悲怒之下生生呕出一口血来。
为什么?为什么我的安安要被这样对待,她究竟做错了什么?
她的父亲是特种兵,在缅北执行国家任务时,牺牲在前线。
她的母亲是医生,在抢险救灾中,为保护群众牺牲。
我想起柜子里那两枚熠熠生辉的勋章。
明明他们都是为了国家,为了人民牺牲了生命的国之栋梁,为什么他们的女儿要被这样对待。
就连死都不得安宁。
我一点一点把地上的骨灰装起来,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。
我不甘,我不服,我要为安安讨回一个公道。
我把安安的骨灰装进骨灰盒里。
抱着安安的骨灰,推着轮椅找遍全市的每一家法院和律师团队。
如他们所言,没有人接我的案子。
“那可是吴家,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,赶紧走,别连累了我们!”
我去警局报案,可是既没有证据,安安又已经被火化,甚至根本无法连立案。
安安被生生欺辱致死,罪魁祸首就要这样逍遥法外了吗?
绝望之下,我拨通了老首长送勋章时留下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我流着泪,颤抖着声音问。
“首长,烈士的子女没有父母,是不是就活该被折辱致死。”
那边的老首长呼吸一滞,严肃反驳道。
“胡说什么呢,他们是为国家是为人民牺牲的,是国之栋梁,他们的亲属理应受到优待。”
我的泪流得更凶了,我捂着心口,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