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我的手,轻声说:“我想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我紧张得不敢抬头。
他捧起我的脸,吻了下来。
那是我的初吻。
可我忘了,那时他说的是照顾我,而不是爱我。
在一起的第一天,顾琛就带我见了顾伯母。
“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那时的他,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如今想来,我以为的真心,不过是他的一场补偿。
6.
我找到私人会所时,顾琛正和沈墨在喝酒。
他脸色阴沉,一口闷了杯中酒。
沈墨还在煽风点火:“林清雅回国了,你们干脆分手算了。”
“你对她还有感情吗?”
“想想她坐着轮椅来找你,像个可怜虫一样...”
“给我住嘴!”顾琛重重放下酒杯,话音未落,包厢门被推开。
两人同时怔住。
顾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见我神色如常,又强装镇定。
我拿出打印的聊天记录:“邮件我已经发过去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接过纸张,欲言又止,我又抽出一叠截图。
“耍我开心吗?”
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,我声音发颤:“开心吗,顾琛!”
那叠纸张重重砸在他胸口。
他僵在原地,眼神慌乱,想要伸手拉我的轮椅。
沈墨冲过来想推开我的轮椅:“你发什么神经!”
我抓起桌上的水泼在他脸上:“我在和他说话,轮得到你多嘴?”
“这些年,你见我就冷嘲热讽,废物、残废,这些话你说够了吗?我听都听腻了!”
“怎么,我坐轮椅就低你一等?我为了重新站起来拼命复健,这有什么好嘲笑的?”
“凭什么看不起我?连我父母都没说过我什么,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整天跟在顾琛身边阴阳怪气,外人还以为你暗恋他呢,像条疯狗一样纠缠不休。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,沈墨却罕见地沉默了。
顾琛蹲下身想握住我的手:“冷静点,婉婉。”
“我很冷静!”我甩开他,指着那些聊天记录,“你自己看看这些!”
顾琛脸色越来越苍白,不停地说:“让我解释。”
“分手吧。”我冷笑着看他,“真的...恶心透了。”
我转动轮椅准备离开,他想追上来。
“你追上来是想照顾残疾人一辈子吗?”
他停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我离开。
那之后,他开始刻意避开我。
全家人都察觉到异常,却无人敢问。
我把这件事最先告诉了母亲,她并不意外。
她问我:“要不要回家住?”
7.
“再等等。”我说,“还没和伯母说分手的事。”
不管我和顾琛怎样,顾伯母待我如亲生女儿。
我不想让她伤心。
而且我现在没工作,重新开始总需要时间和勇气。
放下电话。
我对着镜子发呆。
自从那场意外后,我就很少打扮自己了。
整天穿着宽松的居家服,素面朝天地待在家里。
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,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女孩。
那时的我多么耀眼啊。
如今那个明媚精致的舞者不见了,只剩下一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残疾人。
我确实变得不一样了。
心里的阴霾挥之不去。
我怀念那个每天精心打扮、在舞台上尽情舞蹈的自己,而不是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