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前是真的喜欢周兆川，喜欢到家里破产后一两年，我还偷偷去看过他。
那时候他考上了名牌大学，也拿了高额的奖学金，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人，大家都用崇敬的眼光看他。
而我只是一个连进他们大学都要低声下气求人半天的穷光蛋。
周兆川或许也没想到我现在的脾气与之前截然相反，愣了半天才继续开口：「……我要洗纹身。」
我继续点头：「嗯。」
「洗哪里？」
我很累了，累到一根手指头都要抬不起来。
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。
我和周兆川不应该重逢的。
周兆川躺下，带着我的手，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摸。
「这里，」他一本正经，「通通给我洗干净。」
我一滞。
这个位置实在太敏感，毕竟再往下就是……
他好像看出我的犹豫：「我出双倍的价钱。」
我真的想拒绝，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劳已经让我无法思考了，只能机械点头：「嗯。」
谁知道周兆川又生气了，脸色阴沉：「是不是谁出双倍的钱，都能让你在这种地方纹身？」
没有精力再周旋，我上前按住周兆川，把他往台子上推，手盖上那块皮肤，轻揉两下。
状态不错，可以直接打激光。
周兆川瞬间僵住了，闷哼一声，不再说话。
裤子下还有一部分，我也没客气，伸手就把他裤子往下扒，等一切准备就绪，快要动手的时候，抬头就见周兆川半撑着身体看着我。
他的眼神里无疑有深意，嘴唇抿得紧紧的，但我已经懒得去探究他的心思了。
这也不是我应该肖想的。
我抬手抚上他的眼睛：「闭眼，疼了告诉我。」
结束得很快，我贴心地替他拉上裤链，还不忘嘱咐注意事项：「回去前三天不要碰水，可以冰敷……还有……」
我亮出自己的收款码：「双倍的价钱。」
周兆川却摇头：「要走公账，你加我助理吧，他会把钱转给你。」
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了，但我不想和他多纠缠，利落地扫了他助理的码。
迫不及待把他往店外推，却猝不及防看到了门口的李亦然。
他提着一大袋东西，刚停好电动车，冲我笑得灿烂：「知心，我给你带了饭，你肯定累坏了。」
我心里涌上暖意，刚要上前，胳膊却被身后的人狠狠一拉！
5
我一个踉跄，随后撞进周兆川怀里！
我瞪大眼睛，不可置信转头：「你疯了？！」
他又在发什么神经？！
周兆川牙关咬得很紧，我几乎能看到他眼里的血色一闪而过：「我发神经？！」
「宋知心，是谁发神经在我身上纹满凤凰？是谁逼着我和她在一起？是谁不告而别逃之夭夭？」
「宋知心，你现在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，穷光蛋和穷光蛋在一起，只会生下一堆小穷光蛋！」
李亦然冲上来，把我从周兆川怀里拉出来护在身后：「这位先生，我不知道你和知心是什么关系，但是知心最近已经很痛苦了——」
「什么关系？！」
这句话似乎狠狠刺痛了周兆川，他抬手挥拳，力道一点没收，直直往李亦然脸上砸去！
我阻拦不及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，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断了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