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呢。
我离开时他已无生命危险,还让我好好当差,不必挂念他。
想起昔日他的音容。
“阿言,爹等你当上大女官,回来接爹过上风光日子。”
当时的医师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。
只要好好治疗,说不定还有站起来的可能。
我不相信,翻遍府内里里外外,果真没有找到我爹的一丝痕迹。
4
人形高的花瓶、屏风都被我推倒。
徐母见我像个疯子似的,一把拉住我:
“别找了,你把我家翻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你家?”
“伯母,就算我爹不在了,这也是我的家啊。”
徐母言之凿凿:
“你爹死后,这偌大的家业全靠我们家操持。”
“单说这府邸,一年维护打理就要不少钱吧。”
“我们住着还增添了人气,否则早垮了。”
“再说你们家的店铺,接手的时候已经亏空了,全靠我家那两个店铺扶持起来,这样算下来,哪里还有你的家,更别说什么产业。”
原以为是救赎,结果是豺狼虎豹。
想起从前,她对我向来是温声细语。
对比之下,如此的割裂。
我冷笑道:
“伯母搞错了吧。”
“我们家的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旺铺,怎么可能亏空。”
一直沉默的徐老爷,开口就让我心凉半边。
“小言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。”
“实际上,那些店就亏空了。”
好一个鸠占鹊巢。
徐母继续浇油:
“说实话,你回来我们收留你是情分,不收留你是本分。”
我不可置信:
“我与徐远的婚约还未作废呢。”
徐母瞪大了双眼:
“那只是玩笑话,又未交换婚帖,算什么订婚。”
“你与我家同姓,倒是可以假装我的侄女,将来我给你许配一个人家,也好过一个孤女无人可依。”
“我娘家侄子的表亲,人又老实,家财万贯,便宜你了。”
说的原来是城东那家的傻儿子。
我正要发火的时候,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我的言儿回来了吗?”
徐远比以前黑了些,瘦了些。
眼底淡淡的黑青色。
想来是学习太用功,熬累了身体。
他站在我身旁,替我反驳徐母:
“当日父亲和伯父定好的婚约怎么能不作数,我从小就期盼着娶阿言回家。”
5
徐远握着我的手,微凉的体温,却让我放下心来了。
原来年少的感情并不是假的,我为徐远的坚定感动不已。
徐母脸色难看:
“可你如今已中状元,我们家也今非昔比。”
“她一个孤女,怎么配得上你。”
状元郎是他?
那给郡主写情诗的,也是他?
我顿时心如死灰。
我默默抽出自己的手。
徐远有些焦躁,安慰我:
“纵使我是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