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讯息:“在海外还有谈判,或许两周后回。有什么事找助理。” 这样的沟通方式在我们之间早已司空见惯。
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:当初他向我求婚,说会给我“稳定生活”。
可事实上,他并没给我多少陪伴,更别提感情。
回想着苏彦的一句“你当年不是说绝不委屈自己”,我不禁苦笑——现实逼迫之下,人能坚持多少最初的誓言? 拖着疲惫的身躯,我敲了敲白询的房门。
他不答。
我知道他心里委屈,或许也在思考同学对我的侮辱。
“早点睡。”我低声叮嘱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走廊的灯光映着我形单影只的影子。
楼下是寂静的黑夜,楼上亦没有一丝温度。
这样的家,我早就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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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一早,我送白询上学。即将进校门时,他突然扯住我手:“妈,别进去了,我自己走就行。”
我愣了下,敏锐地察觉他的尴尬。
“你……是不想让我进校?” 他神情别扭:“嗯,上次家长会后,班里有一些流言,说你嫁了个比你大很多的男人,说我们母子……哎,反正他们瞎编了很多难听的话。”
我心头抽痛,却也理解他。
我蹲下身,轻拍他肩头:“不管外界怎么说,你都是我儿子,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。
至于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,就让他们说去。”
白询沉默片刻,点点头,却仍坚持不让我陪同。他匆匆跑向教学楼的背影,带着一股倔强。 我在车里犹豫良久,到底没走,先去校务处问问处分事宜。
可一进走廊,就感觉到暗暗的视线汇聚在我身上。几个学生指指点点,还有人窃窃私语:“看,就是她吧?听说跟班主任是校友旧识……”“听说她有个老公非常有钱,她还给儿子买豪车……”“难怪儿子那么嚣张……” 我加快脚步,心里一阵烦躁,却努力维持风度。
路过苏彦的办公室时,我透过玻璃看见他正批改作业,神色专注。
“要不要打声招呼?”我踌躇数秒,还是走上前,轻敲门。
他抬眼看到我,面色一僵:“有事?” “我想问问白询的处分结果。”我把话说得官方而疏离。
他拿出一份文件,语调冷硬:“记过一次。其他没大问题。” 我接过文件,看了眼上面的签字:苏彦、教导处主任、校长。 他依旧低着头:“学校只看事实,不看流言。如果他再犯,就不会这么轻了。”
我略带疲倦地“嗯”了一声,走到门口时,还是没忍住问:“那些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