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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手指,抬眸看向他。
多年不见,他依旧锋利,却在这刹那让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疏离。
那一刻,校长似乎也察觉到氛围不对,起身离开,让我和苏彦在室内自己“商量对策”。 白询有些不安地扯了扯我袖子,低声:“妈,我们……”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与苏彦对视。时光仿佛倒转回大学时代,我曾满怀期待地抓住他的衣角,告诉他:“我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。”可后来,我却走上与他截然相反的道路。 苏彦收起处分单,语气冷硬:“你把他带回去,周一之前写好检讨。
我会酌情处理,但绝不会把此事当儿戏。” 我轻笑一声,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:“好。” 短短数句话,我们之间充满暗流涌动。
走出校长室前,苏彦突然补了一句:“白黎——你过得好吗?” 我背对他,没有回头,沉默数秒后只说了句:“现在说这个……不合适。”
身后是他深沉的呼吸。我牵着儿子,快步离开校园。夕阳彻底坠落,黑夜悄然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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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中,我开车带白询回到城市南边的别墅区。
这里交通不算便利,但环境幽静,绿化极好。
可再奢华的房子也无法给我真正的温暖,只有冷清和疏离。
进门后,客厅大灯并未亮着。
丈夫顾鸣出差未归,家里只剩下两位家政阿姨在忙碌。
一位阿姨迎上来:“太太,饭菜还热着吗?少爷似乎情绪不太好,要不要……” 我摆摆手:“让他安静一会儿就好。”
白询甩开背包,一声不吭地跑回自己房间。
房门“砰”地关上,隔绝了所有外界声响。
我坐在沙发上,揉着太阳穴。回想起与苏彦的对峙,还有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,心脏就止不住地抽痛。
五年前,我大学刚毕业,经济拮据,母亲重病、父亲早逝,弟弟尚在念书。那时我几乎走投无路,正好遇到顾鸣,他是我父亲旧友,事业有成。得知我的困境后,他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帮助:如果我愿意嫁给他,他会承担我母亲的医疗费用,并为我弟弟提供学费和生活保障。
我整整犹豫了一个月,却因为母亲随时可能下病危通知,最终狠心答应。为此,我与苏彦彻底断联,一条告别短信都没留。 如今回想,是否后悔?说不清。至少母亲得救了,弟弟顺利读完大学,我却背负“嫁给老富豪”的骂名,和一个空洞的婚姻。
夜已深,我回到卧室,掏出手机想联系顾鸣,却看见他发来的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