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从不手软的人，但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。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，是他唯一的亲人。他想救他，可又知道这种念头有多危险。

“老板，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，我可以保证……”胡安终于咬牙开口，话音未落，加布里埃尔就抬起手，示意他住嘴。

“保证？”加布里埃尔转过身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你怎么保证？你能保证他不会再犯？还是保证他能替代你的位置？”

胡安一怔，冷汗涔涔而下。他明白，加布里埃尔已经在逼他做选择。

“胡安，”加布里埃尔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，甚至带着几分假意的关怀，“这是你的弟弟，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。但如果我今天原谅他，那明天所有人都会觉得我可以被背叛。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胡安紧握的拳头已经泛白，他的内心挣扎着，纠结着。他看了一眼弟弟，后者那双坚定的眼睛像是在向他传递某种无声的信息：别软弱。

“老板，”胡安终于抬起头，声音低而沉，“我请求由我来执行惩罚。”

加布里埃尔挑了挑眉，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。他点了点头，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，端起一杯酒。“很好，我喜欢忠诚的人。那么，胡安，动手吧。”

胡安走到桌边，拿起一把冷光闪闪的匕首。他的手轻轻颤抖，心跳如擂鼓。他一步步走向弟弟，眼神复杂，脸色煞白。

“哥，别怕。”年轻人忽然开口，声音嘶哑但坚定。“我不后悔。如果这就是代价，那我愿意承担。”

胡安停住了脚步，手中的匕首几乎要滑落。他的胸膛起伏，眼中隐隐泛起泪光。

“胡安！”加布里埃尔的声音冷冷地响起，“别让我怀疑你的忠诚。”

这一句话，如同压垮胡安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闭上眼，咬紧牙关，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……但最终，他用尽全力一甩，匕首插入了墙壁，而不是弟弟的身体。

“够了！”胡安低吼一声，转身直视加布里埃尔。“老板，如果您认为我不够忠诚，那就惩罚我吧。他年轻，您可以再观察他。”

整个地下室陷入死寂。加布里埃尔盯着胡安，目光如同冰刀般锋利。他缓缓站起身，似笑非笑地说道：“胡安，你的胆子也不小啊。”

胡安没有退缩，眼中满是决绝。他知道，自己的命运已经悬在加布里埃尔的手中。

3

胡安屏住呼吸，等候着加布里埃尔的审判。地下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