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只剩下空气的沉重流动，以及加布里埃尔皮靴在地板上的缓慢脚步声。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，红色的液体映出光影斑驳。

　　“胡安，”加布里埃尔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“你的弟弟让我损失了一批价值连城的货物，也让我差点在客户面前失了威信。按规矩，他应该付出代价。”

　　胡安的喉结上下滚动，他知道这些话的分量，但依旧没有移开目光。他没有反驳，因为反驳只会激怒眼前这个掌控他们生死的人。

　　出乎意料的是，加布里埃尔忽然笑了。他缓缓放下酒杯，眼神冷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意味。“可我又在想，他也许还能有点用。胡安，你说呢？”

　　胡安的瞳孔微微收缩，心底升起一丝希望。“老板，您说得对。他年轻，冲动，但他也聪明。只要给他机会，他可以补偿这次的错误。”

　　加布里埃尔沉默片刻，抬手示意胡安冷静。他走到年轻人面前，低头看着他那倔强而愤怒的眼神。“你为什么出卖我们？”他的语气不再咄咄逼人，而是显得异常平静，像是在和某个孩子交流。

　　年轻人犹豫了一瞬，咬牙说道：“你们做的事情肮脏透顶！毒品、走私、杀人……你以为这只是游戏吗？我只是……”他的声音渐弱，但最终硬着头皮继续，“只是想揭发你们。”

　　加布里埃尔笑了，笑容不带丝毫温度。“多么高尚的理由。”他站直身体，转过头看向胡安，“你弟弟啊，倒是个理想主义者。可惜，这个世界并不留给理想主义者。”

　　胡安的身体绷紧，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。但加布里埃尔却意外地转身朝门口走去，随手拿起一块雪茄，点燃后缓缓吐出一口烟。

　　“我可以放过他，也放过你，”他说，声音带着一股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镇定和从容，“但不是因为仁慈。是因为我需要一条线，一条能通向那些警察的线索。”

　　胡安愣住了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。“老板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　　“你的弟弟愿意和警察合作，不是吗？”加布里埃尔转过头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“那就让他去继续合作。告诉他们更多的‘信息’，但别太急。我会给他安排一些‘有价值’的内容。等那些蠢货真正露出脸时，我们再一次性清理干净。”

　　年轻人猛地抬起头，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挣扎。“你想让我当诱饵？！”

　　“这不叫诱饵。”加布里埃尔摇了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