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着手电筒往里走，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些暗红色的痕迹。

凑近一看，像是血迹。旁边还有一颗沾着血的纽扣。
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这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我赶紧关掉手电筒，躲在一堆药材后面。

是爷爷的声音：「东西都处理好了？」

「嗯。」是李叔的声音，「老杨，你说这事能瞒多久？」

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」爷爷叹了口气，「先把那个地方封死，别让人发现了。」

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我在黑暗中蹲了很久，直到腿都麻了。

回到房间，我刚躺下没多久，就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。

是赵婶。她的眼睛红肿着，声音沙哑：「小明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」

我打开窗户，赵婶往四周看了看，压低声音说：「我昨晚真的看见了。那条蛇...它不是普通的蛇...」

「它吞了个人影，那人还在动...」赵婶说着又开始流泪。

突然，院子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。赵婶吓得捂住嘴巴，转身就跑。

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，总觉得背后发凉。转身时，发现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，正定定地看着我。

「爷爷...」

「去睡觉。」爷爷的声音很冷，「记住，晚上别开窗。」

他关上门离开。我躺在床上，听见外面传来爷爷和谁的谈话声，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。

那声音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们搬运的包裹。

我蜷缩在被子里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：赵婶说她是昨晚看见的大蛇，可小华已经失踪一天了。

那她昨晚看见的，到底是谁？

3

清晨，我被一阵刺鼻的药味惊醒。

爷爷在院子里熬药，黑色的药锅冒着浓烟。他整夜没睡，眼睛布满血丝。

「爷爷，我去帮你。」

「不用。」爷爷头也不抬，「你去看看李叔给你带了什么。」

李叔站在堂屋，手里提着个保温桶：「知道你爷爷忙，给你带了点骨头汤。」

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喝汤，时不时打量着我的表情：「最近睡得好吗？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？」

「没...没有。」我心虚地低下头，不敢说昨晚的事。

「那就好。」李叔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，「你爷爷这两天忙着找小华，你要多体谅他。」

等他走后，我偷偷溜到后院。爷爷正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，那人穿着黑色夹克，戴着口罩和帽子，看不清脸。

「东西都准备好了，今晚...」那人的声音很低，我只听到几个字。

爷爷点点头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过去。那人接过后快步离开，背影有些熟悉。

我躲在角落，看见爷爷拿着铁锹走进了地窖。等他的脚步声消失，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。

地窖比上次还要阴冷。手电筒的光照在墙上，我注意到一些新的痕迹。墙面被刮得很干净，但还是能看出些许暗红色的印记。

拐过一个弯，前面是堆放药材的架子。架子后面有一道暗门，门缝里透着微弱的光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轻轻推开门。一股更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
房间不大，四壁贴满了黄符。中间摆着一张石台，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。石台旁边是一个铁笼子，笼子上挂着几条蛇蜕。

角落里有个木箱，我刚想过去看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
「确定没人跟踪？」是爷爷的声音。

「放心，我检查过了。」这声音有点耳熟，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。

我赶紧钻进木箱后面。箱子里散发着一股腥臭味，让我想起那天蛇窟里的气味。

「药材都准备好了？」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。

「嗯，就差最后一味。」爷爷的声音有些犹豫，「真的非要这样做？」

「来不及了。」那人的语气变得严厉，「再拖下去，他们就要完全异化了。」

「可是...」

「老杨，别忘了当年的事。」那人打断爷爷，「你也有责任。」

爷爷沉默了很久：「我知道了。时间定在后天晚上，月圆之夜。」

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我从木箱后面爬出来，发现手臂上不知什么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