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这个男人一身高级定制西装，面容淡然中带着几分嘲弄：“沈黎星，真巧。我正和朋友谈点投资的事，听说附近出事，过来看热闹。怎么，你对这事故也感兴趣？”

“别装。你不可能单纯来看热闹。”她冷哼，“况且，你和渝翔公司也有过纠葛，我父亲去世前后你也没少插手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迟玉泽笑笑，目光深沉：“先别把我当敌人。再怎么说，我们都在找真相，只不过立场不同。若你需要帮忙，我乐意提供，当然——得看有没有足够交换的价值。”

她不想和这种人周旋，转身要走。迟玉泽又道：“你别太轻信某些人的话，人心会变。就像当年你父亲出事前一周，他还在和我商谈合作，下一秒却签了别人的条约……所以，你需要再小心审视你身边的人。”

这话让她脚步微顿。她没答，继续朝相反方向离开，背后传来他淡淡的一声轻笑，仿佛笃定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
夜已深，沈黎星步行至主干道。她没有喊车，而是想理清思路。从父亲的死，到沈家旧账本，再到现场死者神秘纸条，如今又冒出迟玉泽、宋凝帆、简宜珊等人的牵连。仿佛一个精心布局的漩涡，将她缓缓吸入。

忽然，她电话再度震动，屏幕上显示一个久违的名字：“宋凝帆”。她摁下接听：“喂？”

“黎星，你收到我请柬了吗？”对方声音依旧像记忆中那般明朗，又似带点紧张，“我知道你过去对我有误解……可这场艺术分享对我很重要。我想请你过来看看……行吗？”

她沉默片刻，并没有答应与否，只含糊道：“你为什么选在迟玉泽的场地？”

那头顿了几秒，轻轻叹息：“你大概不信，但他确实在资金上帮了我。我没办法的。事情复杂……黎星，我不是故意疏远你，只是当初……抱歉。”

她捏紧手机，回想那一幕幕。曾经两人一起逃课去小巷吃煎饼，也曾在考试前通宵互相讲题。但后来父亲死后，她怀疑很多暗流。宋凝帆却突然移居海外，再无联络，留她一人孤立无援。她当时气愤至极，觉得遭背叛，种种不愉快在心底扎根。

如今她居然主动来联系，还和迟玉泽这种人物搞到一起，怎能不让人起疑。可对方态度却带着几分懊悔，甚至自责。她默默思量，到底是谁先负了谁？或许只有等见面再说。

“好，我会考虑去。”她只说这句，就准备挂电话。

“黎星，你什么时候方便？我……”宋凝帆还欲多说。

她打断：“我手头正忙，若真有心，你该知道我的住址。先这样吧。”然后迅速结束通话。城市夜幕下，她仿佛在寒风里走了良久，感觉脚步沉重。

回到公寓时已近凌晨三点，整栋楼似陷入黑暗沉睡，唯有楼梯口的应急灯发出幽幽橘光。她打开房门，刚想开灯，却发现家里灯光不亮。电闸好像被人拉下？那一刻她神经迅速绷紧。有人闯入！

她借手机微光，环顾四周：书桌抽屉拉开，翻得乱七八糟；电脑屏幕显示最后被操作的时间就在她出门后不久。她小心地挪步，手指暗暗摸向床头抽屉里的一把防身电击器。四下黑暗静谧，像有一股蓄谋已久的恶意。

突然窗帘后有异响，她当机立断按下电击器开关，同时闪电般冲过去。一道刺眼的蓝白电光映出一个矮胖黑影，对方一声惊叫，本想逃，却被她堵住。黑影被电流击中倒在地上，发出痛苦呻吟。

她掏出手机手电照过去，愕然发现是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