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把的那一刻，我回头望了他一眼，他依然坐在沙发上，沉默地注视着我。

“浩瀚，我爱过你，但现在，我只想爱我自己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我打开门，走进夜色中。冷风划过我的面颊，泪水却在这一刻变得滚烫。

2

婚礼那天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，站在满是祝福的宾客面前，握着章浩瀚的手，听他一字一句地说出“我愿意”。他的声音低沉有力，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承载在那句承诺里。那一刻，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
可我没想到，婚礼的热闹只是一场绚丽的烟火，烟花散尽，留下的竟是冰冷的灰烬。

新婚第一晚，我兴冲冲地泡了两杯红茶，想和他一起坐在阳台上聊聊未来的生活。他却在接完一个电话后匆匆出门，甚至连我问了一句“是很重要的事吗？”都没有耐心回答。

那晚，我独自坐在阳台上，看着对面楼宇里灯光次第熄灭，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。

我告诉自己，这是因为他事业忙。他是龙腾集团的掌舵人，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多了。我不该计较这些小事，更不该因为他的一次失约就怀疑他的真心。

可这样的夜晚，从一开始的偶尔，渐渐变成了常态。

“浩瀚，今天周末，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好？有一部爱情片刚上映，听说很感人。”

“你自己去吧，我下午有个会。”

“可是……你上周也说有会。”

“嘉怡，不要这么任性。”

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无形的针，刺在我心里，扎得很深，却不流血。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，连他的语气稍稍提高一点都让我不安。

为了让他注意到我的努力，我辞掉了稳定的工作，专心做他的贤内助。每天精心为他准备早餐，帮他挑选合适的领带，甚至为了讨好他的母亲，放弃了我最喜欢的短发，将头发留到肩膀。

“妈不喜欢短发的女人，说太强势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
“那你呢？你喜欢吗？”我小心地问。

“我无所谓。”

那天我走出理发店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长发垂落肩头，显得陌生又乏味。我不知道，我究竟是在取悦他的母亲，还是在取悦一个从未正眼看我的章浩瀚。

两年后，李娜出现了。

那是一次公司举办的酒会，李娜作为合作方代表出席。我站在宴会厅的角落，看着他们谈笑风生，举止亲密。他轻轻为她挡开一位过于热情的男宾客，手掌自然地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