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楚。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住了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“浩瀚，你跟谁在一起？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沙哑得像破碎的玻璃。

“李娜是合作方的代表，这次项目很重要。”他说得理直气壮，仿佛那笑声只是我敏感多疑的错觉。

挂断电话后，我坐在餐桌前，目光落在那份早已冷却的生日蛋糕上。上面的奶油渐渐塌陷，像我的心一样，彻底失去了支撑。

十点半。

窗外的月亮高挂，冷清的光线洒在空荡的客厅里。我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，望着手中的那张照片出神。那是三年前我们的婚礼合影，他的笑容灿烂，而我挽着他的胳膊，笑容满满的样子如今看起来竟有些讽刺。

这一夜，除了墙上的钟表，似乎什么都没有动过。我却从未感觉这么疲惫。

“钟嘉怡，他不会爱你的。”我低声对自己说，嗓音哽咽得不像话。

当我决定将餐桌上的蜡烛一一吹灭时，门锁传来了转动的声音。章浩瀚推门而入，脸上带着一丝倦意。

“你回来了？”我站起身，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硬，却依然带着几分期待。

“怎么还没睡？”他瞥了我一眼，把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。
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我终于鼓起勇气提醒他。

他怔了一下，随即皱眉说：“我记得，只是今天的事情太多，来不及回来陪你。”

“真的只是忙？”我盯着他的眼睛，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答案。

“嘉怡，你非要这样吗？”他不耐烦地走向沙发，语气冷漠得刺人，“有必要把这些小事上纲上线？”

“小事？”我像被人狠狠掴了一耳光，胸口一阵发紧，“在你眼里，我的生日只是小事？”

他没有回答，拿起手机开始处理工作消息，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击垮了我的最后一丝坚持。

我转身走向书房，关上门，拉开抽屉，拿出纸和笔。泪水模糊了视线，但我的笔却在纸上写得异常清晰。

“章浩瀚，既然你不在乎这段婚姻，那我放手。”

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，像是我对这段婚姻的最后控诉。

我折好离婚协议书，深吸一口气，回到客厅，将它放在茶几上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抬头看了一眼，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

“离婚协议书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，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
“你疯了？”他皱眉看着我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
我没有回答，拿起包，径直走向门口。手握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