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点头道：“那我等你消息。别忘了休息。”

她离开后，沈沐心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。她步伐坚定地朝附近巷道走去，拿出手机翻看短信。里面一条是“沈沐心，你欠下的账别躲，月内再不还就别怪我不客气——黑驴。”再下一条则是继父发的，言辞恶毒，逼她速交钱，否则就把她曾经答应的某些“条件”公布出来。

她忽然想起大半年前，有一家地下借贷公司似乎能无抵押放款，但利息吓死人。她曾一度犹豫过，最终克制了念头，没去碰那火坑。可如今她似乎别无他法。她咬着嘴唇，纠结几番后，拨通了某号码。

电话里传来阴柔的声音：“哟，你不是当初说自己永远不碰高利贷么？怎么现在还打过来？”

沈沐心深吸一口气：“我只想先借两千，周转一下，月底之前就还。月息——”

“别跟我说月息，最低都得15%。”对方冷笑，“你要嘛就按我们规矩来，不肯就算。别浪费时间。”

她眼角微抖，却还是咬着牙：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
对方立刻抛来一句：“你在哪？我派人来签合同。”

她报了巷口地址，挂断电话后死死攥住手机。无论将来如何，先熬过当下吧。她现在也学会了，别把自尊太当回事，否则活不下去。

等待半小时后，一辆暗绿色轿车停在路边，下来两个混混模样的男青年，其中一个一张口就喊：“签字按手印，钱立刻给你。”

果然利落，她浏览合同上那狠辣的条文，额头冒汗，却别无选择，只能签字摁印。对方便将两千现金甩到她怀里，嘲讽道：“小妹妹，当心点，别到时连底裤都搭进来。”

“钱月底就还，你少废话。”她强撑面无表情接过。对方也不再多说，驾车离开。

可她没料到，这一幕被沈顷策远远看在眼里。他原本想悄悄替她带午饭，结果只见她同两个黑涩青年交接什么。她一脸阴沉，好像被逼到绝境。顷策担忧地皱眉，却又不敢贸然上前。

等那车走了，他才缓步靠近：“沐心，你这是……要借高利贷？”

“别管我！”她吓了一跳，猛地转身，一见是他，勉强挤出笑容，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“可这样做很危险！”他音量提高，焦躁神色表露无疑，“我知道你难，但有些利息高得吓人，你一个人怎么还？”

沈沐心心头酸楚，语气却强硬：“我有办法，你不是我，别再掺和。”说完就准备快步离开。

可顷策一把拉住她手腕，气得声音颤抖：“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要这样逞强？要是真缺钱，能不能相信我一次？”

她心里涌出一阵复杂的委屈和愤怒，被这句话戳中痛处，转身狠狠甩开他：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你能替我还所有债？能替我还继父欠下的乱七八糟的钱？一个连工作都不稳定的家伙，凭什么跟我谈相互信任？”

沈顷策被她这一番话噎住，一时也说不出反驳，只能愣在原地看她离开。风卷起她凌乱发梢，她脚步生硬却坚定，每一步都像在和命运对抗。

她走着走着，眼泪就落下了。是啊，难道她愿意这样吗？她只想摆脱继父的困扰，摆脱这沉重的债务，却发现现实比想象更绝望。任何人伸出的援手，在巨大的黑洞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。既然如此，她只能自救——哪怕用最极端的方式。

这天中午，黑驴又出现了。他像条阴魂不散的恶狗，远远盯上她。她正好想去先还一点钱给那继父。哪曾想一转身，就被黑驴抓住胳膊恶狠狠道：“嘿，你不是说月末再交么，这就想先跑到那老东西家门口？谁准你私下见他？”

“我见我继父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她啐道。

黑驴拔高声音：“哼，你继父给我打过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