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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说你约我在这里见面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“咔咔”声响,十多个手持棍棒或钢管的人迅速包围了我们,个个头戴面罩,杀气腾腾。其中一个蒙面人在最前面,声音低哑:“你们两个当中,谁是曹?谁是那所谓的黑帮大佬?今儿别想走了。”
我心头一紧,这种桥段似曾相识,大概是有人想抓我父亲。他毕竟黑帮势力惊人,想除掉他的人不在少数。可令我惊讶的是,这些人居然事先没摸清楚他是谁,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围堵。我父亲眯起眼,冷笑道:“不管你们是谁,敢在这儿撒野,就是在找死。”他说完这话没见他有额外指令,但那几辆黑色豪车里立刻冲下大批打手,与蒙面人对峙起来。气氛拔剑张弩。
我心想:行吧,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父亲战力多强。我也不急着出手,就静立一旁观察。蒙面人的领头开口:“听说你们黑道里有人很牛,老子今日要会会。”只见他手一挥,他那十多名手下齐呼一声,拿着武器就冲上去。霎时打斗声四起,父亲的手下似乎训练有素,寡言少语,一出手就是致命招式。但蒙面人一方也相当狠辣,一时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。父亲倚在车旁冷眼看着,面无表情。我知道,他要真出手,对方多半得死得更惨。
5
我站在原地,见一名蒙面人举着钢管朝我扑来,大概把我也当成敌人。我耸耸肩,侧身闪避,顺手握住那钢管,略施巧劲,把对方连人带武器都狠狠甩了出去。那人吃痛,摔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,一看就伤得不轻。
父亲远远朝我看了一眼,眼神里闪过些许欣慰或评价——仿佛在说“我儿子本事还行”。我没多理会,继续留意战局。两方实力悬殊,加上父亲一方人数更多,十几个人在这么多枪手刀手面前,简直以卵击石。蒙面人显然也没想到对方势力这么强。几个回合后,他们开始逐渐后退,眼看就要弃械逃跑。
突然,一辆黑色越野车咆哮着冲进码头,车门打开,从里头跃下一名魁梧壮汉,手里拿着散弹枪。他怒吼:“曹,你再牛也给我去死!”说罢,他抬枪就朝父亲方向射击。父亲手下反应不及,有两人被打中,血花四溅。场面瞬间一片混乱。
见此情景,我不由得皱眉。为了救父亲?或者说,为了救场?我飞快地扑向那壮汉,想在他第二枪开出前把他制服。可对方毕竟持枪,我再如何身手灵活,也不敢硬吃散弹。只好用蛇形走位迅速贴近。那壮汉大喝:“小崽子滚开!”轰地又是一声枪响。我险而又险地趴下闪避,子弹擦着我后背呼啸而过。紧接着我翻身近距离踢中他小腿,他身躯一晃,没站稳,枪口偏斜,飞出的子弹把不远处集装箱打得火花四溅。
我一个滑步冲到他跟前,手肘猛击他下巴,使他大脑一片空白,枪也掉落在地。我顺势夺枪,反手一甩,把那枪扔得老远,避免再次伤及无辜。然后狠狠一拳打在壮汉腹部,继而膝盖顶上去。接连的重击让他面色扭曲,最终跌坐在地,口吐鲜血。
周围战斗还在继续,可看到这壮汉被我搞定,剩余的蒙面人心里都凉了半截,一个个转身要逃,可父亲这边的人立刻追击。短短十几秒后,全数被擒。父亲终于走过来,嗤笑一声:“瞎了眼的蠢货。”
那壮汉捂着肚子,发出低沉的咳嗽声。“你……你就是曹老大?你儿子……也在这儿?怎么……”他还想继续问什么,可我父亲冷冷踹了他一脚,让他昏死过去。然后他抬起头,看向我:“好身手。看你出手,像是有在练。是谁教你的?”
我耸肩:“路边武馆偷学的,也有自己琢磨。吃过很多苦头才练成一点皮毛。”事实上,养母少不了要做三份工,我也要帮忙讨生活,经常遭人欺负,就逐渐摸索出一身打架本事。父亲点了点头,又沉默片刻,忽然冒出一句:“有空去我那儿练练,我手下有好几名退役雇佣兵,他们可以指导你更高层次的战斗技巧。”
我微微挑眉,心里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。他大概想收拢我,让我真正成为他麾下的一员。我故意云淡风轻道:“算了吧,我这赘婿身份,不想太引人注意。”
他脸色一沉,还想说什么,终究没开口。现场血迹斑斑,他让手下把那些闯入者扔上车带走审问。我隐约感到一阵寒意:落到他手里,这些家伙多半会生不如死。我并不同情他们,但还是觉得父亲的手段太过凶残。不过眼下我既没有立场阻止,也不想阻止。父亲又说:“既然你我都被人利用,耍了一把,那幕后那家伙很可能是想挑拨我们父子内斗。等我查出他是谁,必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我笑了笑:“随意。”
随后父亲忽然想到什么,凑近我,小声问:“沈家最近怎么样?他们可曾暗示要对你不利?”我微微眯起眼,缓声回答:“沈家暂时没动手,但有些端倪。沈澜有个堂哥,成天对我阴阳怪气。还有几个叔伯,表面上当我不存在,实际上盯得很紧。估计是想抓把柄,然后把我踹出去。”
父亲冷冷道:“那就先让他们蹦哒,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。等你需要帮忙的时候,给我打电话,我会叫人来灭了他们。”
我点点头,这就是父亲作风,简单直接。我不打算多留,毕竟还要回去当我的“窝囊赘婿”。临走前他又补上一句:“对了,你养母那边,我已经给她安排了一笔钱,让她生活无忧,你也别再瞎操心了。”
我心弦微震,没想到他会管到养母。也好,也省得我继续为了钱低声下气去求他。但我还是淡淡道:“多谢。”
6
骑着摩托车回沈家别墅的途中,我却心不在焉,脑子里闪烁着方才的血腥场面和父亲那张冷峻的脸。将来我若真被逼急了,会不会也像他那般残酷?这不可避免。街上的繁华灯火让我短暂分神,记忆如潮水涌现——我小时候在桥洞下冻得发抖,养母一脸焦急地把我抱起来,用身体给我挡寒风;后来我在镇子里打架,被人打断三根肋骨,她哭着背我去卫生所……每个画面都历历在目。她才是我真正的恩人。父亲对我而言,只是个提供血缘和金钱的“存在”而已。要我真和他同流合污,还不如让我先观望着。
想到这里,我停好车,拎着头盔走向别墅大门。正巧管家在门厅,看见我衣服破了些小口子,立即变了脸色:“曹先生,您这是受伤了?”我摆手:“皮外伤,没事。沈澜回来没?”
管家答:“小姐回来了,在花园那边,和沈昱少爷还有其他几位亲戚正在准备一场家庭宴会,好像要在家请几个商圈友人过来品酒。”我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7
我换了身干净衣服,迅速到花园那边。大片草坪上摆了烛台、花拱门和自助餐桌,仿佛某种派对。沈家一众人正忙着调试音响、摆放美酒。我妻子沈澜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,衬得她身材高挑、气质出众。看见我出现,她侧头露出一抹不算多热情的笑:“回来了?”
我应道:“嗯,我在外边随便转转,就回来晚了。”她扫了我几眼:“你衣服换过?发生什么事了?”
我也懒得解释:“没事,路上出点小状况,处理了就好。”她点头,没再追问。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