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颖压抑着满腔疑问,回头指示下人:“去安排柴教父一行先到会客厅用午餐。”她又对曹随眠冷声吩咐,“跟我过来!”
众人分散。柴螣那群人先被苏家其他仆人带去偏厅。柴螣临走前,阴森地盯了曹随眠一眼,仿佛下一刻就要下手解决他。
没过多久,偌大的大厅里只剩苏颖、曹随眠,以及苏颖的二婶、几个管家随从。大伙儿神情各异。苏颖最先开口:“姓曹的,你今天别再给我搞事了!你若真有本事帮苏家拿到那块地,我可以让你不再住破屋子。不过,你要是敢胡言乱语,害我们得罪柴螣,那就别怪我把你丢到江里去!”
曹随眠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大小姐尽管放心,我既然说了能办到,就不会失言。”
二婶不依不饶:“哼,就你这穷酸样,谁知道你什么背景?若是胡扯,我立刻打断你的腿。”
曹随眠盯了她一眼,二婶却猛地打了个冷颤,也不知为什么。那眼神仿佛毒蛇一般,让人后背发凉。她瞬间收声。
苏颖站在一旁,咬了咬唇:“行,我姑且信你。你最好别耍我,否则……算了,快跟我来,我带你去把情况说清楚。你若真能帮我们疏通关系,让审批放行,我苏颖可以勉强承认你这个赘婿在苏家有点用。可你要记住,别妄想我会对你另眼相看,我依旧讨厌你!”
曹随眠听到“我依旧讨厌你”这话,不但不在意,反而露出点意味深长的笑:“大小姐讨厌我,我还蛮开心的。毕竟你们苏家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,我最喜欢这种所有人都敌视我的氛围,这样才刺激。”
苏颖懒得与他废话,一甩袖子,快步向会客厅走。曹随眠悠哉跟上。路上,不少丫鬟下人目光都透着鄙夷和幸灾乐祸。很显然,他们等着看曹随眠出丑。
进入会客厅,柴螣和苏家老管家正在商量。见苏颖带曹随眠过来,柴螣露出不耐:“怎么,把这家伙也带来?他能帮上什么?”
苏颖强颜笑道:“教父大人别急,我让他当场打个电话给主管部门的人,若真能帮忙,您也能早日获得那块地的大头分利。”
柴螣猛地摆手:“我可没说给你们做事。你们那地能赚多少钱,还不够我一顿饭的?不过嘛,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。”
曹随眠并不发火,只扫了柴螣一眼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机,按了几下号码,拨通后用极其随意的口吻:“你在审批部门有没有熟人?就那块所谓的N区地皮……对,我知道你能搞定。期限?三天。搞不定?呵,那就别怪我把当年的‘彩虹桥事件’抖出来。行,那就这样。”
他连对话都不多说,简短几句话,就挂了电话。会客厅众人面面相觑:这就完了?还能有什么效果?
柴螣冷眼看他:“装神弄鬼,你要是失败,别想活着走出苏家。”
苏颖和老管家也面露疑虑。曹随眠扯了扯嘴角:“等消息就好,我做事向来有效率,不信你就等着。”说罢,不再解释。
屋里一时冷场。柴螣似乎没心情久留,他叫手下:“走,咱们先回去。三天后我来苏家看结果。若办不成,哼。”
苏颖不敢挽留,硬着头皮把他们送出门。直到柴螣那几辆加长车离开,苏颖才松了口气。她回到会客厅,上上下下盯着曹随眠:“喂,你真有本事?那电话里的人是谁?”
曹随眠笑而不答。苏颖气得牙痒,却又投鼠忌器,只能暂且忍耐,让人给曹随眠安排了一间不算太破旧的偏院。
二婶见状尖声尖气:“大小姐,怎么能给这废物更好的待遇?万一他是吹牛呢?凭啥咱们要惯着他?”
苏颖也烦躁无比:“要不是柴螣那家伙逼迫,我才不管这废物死活。他要真敢骗我,我定让他生不如死。等三天后见真章吧。”
二婶重重冷哼:“行,先让他得瑟几天!等他露馅,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……
2
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。曹随眠从新的偏院里懒洋洋地起床,打开门,见门口站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,手里端着早餐,却一脸厌恶神色。
“快吃吧,不然大小姐该责骂我慢待你。”她把盘子放在桌上,转身就走,懒得多说一句。
曹随眠倒不介意,坐下来慢慢吃。他对这苏家人的厌恶很习惯,甚至觉得颇具乐趣。吃过饭,他绕着苏家花园散步,边走边欣赏里面的假山流水,一副闲散模样。
过程中,许多下人对他指指点点,不是嘲讽就是嗤笑。还有人故意大声说:“这个赘婿昨天差点惹祸,还敢在这里溜达,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