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颖，死死盯住曹随眠，咬牙说：“当年北部那块地……你……你原本是曹门少主，那时我柴家势力正扩张，我下了狠手逼你联姻不成，还利用某些手段……结果你突然失踪，我以为你死了，谁知……”他一边回忆，一边脸色发白。

苏颖听到这里，脑海轰然作响：曹随眠竟是曹门少主？可他全身穷酸，哪像出身什么大家族？难道之前只是扮猪吃虎？

柴螣显然心慌意乱，但仍强装镇定，他冷笑几声：“就算你是曹家那啥，但现在曹家早就势弱了，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？别给我装腔作势。”

曹随眠听罢毫不动怒，反倒懒散地笑了笑：“柴螣，你好歹也算黑帮教父，怎么我记得你以前的姿态比现在嚣张多了？哦，我记起来了，你身体好像废了六成以上吧？很多暗伤还没治好？你可真够命大又命苦，看样子你这阵子是越来越虚了，走路都喘？”

“放肆！”柴螣的小弟们齐声怒吼，几个黑衣壮汉举枪逼近，“敢对我们教父无礼？你不想活了？”

曹随眠依旧稳如泰山。苏颖和二婶见场面剑拔弩张，也有些发懵，不知如何是好。她们原先想拿曹随眠当个礼物哄教父开心，结果……现在好像引来一场冲突？

柴螣摆摆手，让小弟先别乱动。他虽然平时废话多，但此刻看到曹随眠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，更加心虚：“原来你藏得这么深，哼，可就算你还有些背景，我手下数百弟兄，也足以在这片地区横着走。你孤身一人，还能翻天么？若敢不服，我分分钟让你人头落地。”

话音未落，曹随眠轻笑：“不愧是你，一如既往的狂妄。不过，我没打算动武，我更想看你现在究竟还能撑到什么程度。”

大厅里气氛降到冰点，柴螣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。他阴阳怪气地说：“你既然躲在这苏家当赘婿，也算够没出息。既然你主动现身，就别怪我先解决你。来人，把他拿下！”

黑衣壮汉们齐齐上前。苏颖等苏家人全都后退几步，生怕被波及。苏颖心头暗喜：这赘婿一直让她烦，这次正好让黑帮教父收拾他，省得碍眼。

眼看枪口抵近，曹随眠脸上毫无惧色。他反倒拔高声音道：“柴螣，你可别忘了，这儿是苏家大院。你若当众动手，苏家脸面何存？他们不会答应的。”

苏颖皱眉，显然有些犹豫。柴螣冷哼：“苏家？不过是求我办事的一家而已，区区一个家族，能奈我何？”话虽如此，他也不想闹得太僵，毕竟这次来主要是谈合作。他眯了眯眼，对苏颖说：“你来表态，想不想让我除掉这个废赘婿？”

苏颖神色纠结。她确实讨厌曹随眠，却又担心真把他弄死，父亲那边难交代。毕竟父亲曾郑重嘱咐不能对曹随眠下死手。可若此刻违背柴螣意愿，教父很可能翻脸不认人。她陷入两难。

曹随眠似乎看出她的踌躇，忽然一步跨到苏颖面前，戏谑地弯起唇角：“大小姐，这么想我死？好啊，那就让他们杀我好了。但死前，我得先告诉你一个秘密——你们苏家现在谈的那块地，如果没有我配合，你们和柴螣根本弄不下来。”

苏颖愣住：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
柴螣也眼睛一跳。苏家要的那块地确实手续复杂，需要黑白两道都疏通。可曹随眠一个穷赘婿，能插手什么？

曹随眠露出极度欠揍的微笑：“如果我说，我和那片地的上级主管正好有交情呢？他曾欠我一份人情。没有我点头，任何审批都不可能松口。柴螣，你再厉害，也不可能只手把这事搞定。苏家若放弃杀我，或许还能谈合作，若放手让我死，你们的项目也就别想继续。”

听到此言，苏颖像抓住救命稻草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。她不想承认曹随眠这废物真的能帮到苏家，但现在形势紧迫，她别无选择，只得扭头对柴螣说：“教父大人，不如先别急着杀他，也许他真的有点价值。”

柴螣深深地盯住曹随眠：“你在我面前讲价值？笑话。你以为我会信你那套？不过……看你这般笃定，就算是谎言，我也可以先看看。等确定你确实无用，我再让你死。反正不急于一时。”

二婶一听，心头不满，低声咕哝：“又让这废物捡条命。”苏颖狠狠瞪了她一眼，意思是让她别再添乱。这时柴螣摆摆手，让手下收起武器。大厅剑拔弩张的氛围稍稍缓和，空气依旧凝固。

曹随眠轻描淡写地望向天花板：“我曹某人最喜欢的，就是这种又甜又虐的戏码。你们继续演，我静观其变。”

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