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我从没听说哪个心理学家因为误判受谴责、辞职或自杀的。”高壮男得意地说。

车厢门又开了，乘务员走了进来，整了整帽子，通知查票。乘客不多，很快就走到了两人面前。乘务员走后，两人都没说话。

瘦削男叹了口气，低声说：“特殊防范措施，风险可大了。”

“风险？”高壮男追问。

瘦削男手握着口袋里的笔，犹豫着。

“好吧，我正在写的故事和这有关。不过挺长的，你想听吗？”

3

“当然，我洗耳恭听，这故事正好陪我到终点站。”瘦削男说道。

这话让瘦削男微微皱眉，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，开始讲述。

“故事是这样的，一个疯子拿着炸药，劫持了一辆满载乘客的公交车。车停在了峡谷大桥上，那桥地势险要，只有一条窄路，警方投鼠忌器。疯子疯得要命，威胁要炸掉整车人。”

高壮男子插话问道：“那疯子到底提了什么要求？”

“这是关键，我们暂时称那个疯子为A。A要求见市政府的要员。”

“要员？他见要员干嘛？”

“还不清楚，A就提了这个要求，警方左右为难。按常理，要员会立刻赶到，尝试交换人质或谈判。但奇怪的是，要员并没出现。媒体追问个不停，现场却毫无进展。其实，要员在拖延时间，同时筹备着秘密行动。”

瘦削男停顿了一下，观察高壮男的反应。高壮男子沉默不语，一动不动。

“那个行动就是，从远处狙击疯子，把他干掉。执行任务的是B，市公安局特警队的狙击高手，多次在国际大赛上拿过奖。B是最佳人选，秘密接受了击毙A的任务。A被称为‘恶魔’，极度危险，常规手段根本制服不了他。为了拯救乘客，只能选择击毙。”

高壮男子舔了舔嘴唇问道：“那现在确认A的身份了吗？”

“B当时并不知道A的真实身份。媒体一无所知，B还得避开大多数人，悄悄接近目标。公交车停在峡谷大桥上，周围全是警察，想不被发现地狙击几乎不可能。上级严令，事件结束前，狙击行动不能泄露。谈判组谎称要员正在赶来，争取时间。同时，B潜行到峭壁后，找了个隐蔽地方，准备击毙A。现场聚集了大量媒体和群众，疯子却没出现在车窗旁。射击范围已经确定，但距离太远了。”

“有多远？”

“足有一千米。虽然这距离不算最远，但用高性能狙击枪也有难度。更何况那是在峡谷地带，风力很大，会影响射击精度。还不能使用消声器，必须一击致命。这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。”

高壮男子捏着下巴，示意他继续。

“任务再难也得完成。B避开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