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志凯的视线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游离，最后不确定的问：“天晴，是不是你喝多记错了。”

　　张天晴咬住嘴唇，满眼委屈，伸出手指朝上：“我张天晴对灯发誓，如有撒谎不得好死。”

　　程志凯低声冲着我说：“别纠结这个问题了，我先看看女儿。”

　　我扑到他身上，又撕又咬的：“你有什么资格看女儿？都没有送宝宝最后一程。”

　　他紧紧地给我抱住，不断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
　　我哭的声嘶力竭，最后瘫在地上：“程志凯，给孩子选一块好的墓地吧。”

　　程志凯悲伤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
　　“我......”我话还没有说完，便感觉天晕地转的，直接晕倒了。

　　再次醒来，张天晴守在床头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你醒了？”

　　我转过头，并不想看到她。

　　“对不起，我真的没有接到电话。”张天晴还在假惺惺地道歉。

　　我愤怒地坐起来，扬起手打在她的脸上：“你别再演戏了，杀人凶手。”

　　右手的针管掉落，鲜血汩汩冒出。

　　她目露凶光，可是下一秒眼泪就流出来：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，我不怪你。”

　　程志凯用力地推了我一下：“你打天晴做什么！我知道没了女儿你伤心，但是你也不能打人啊。”

　　我猝不及防，摔在了床上。

　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，我心如死灰，不想多说一句话。

　　但是想到了女儿，还是开口问：“墓地选好了吗？”

　　程志凯讪讪地说：“我手里的钱都借给天晴了，定不了墓地了，不如先放在殡仪馆寄存？”

　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：“程志凯，你还记得曾经你对我和女儿说过的话吗？”

　　张天晴打开首饰盒，举起一个玉镯子：“这个手镯就是用来送客户的。只要我生意做成功了，到时候肯定给孩子定一个好墓地。”

　　我举起床头上的杯子，直接砸向这两个人。

　　“滚啊！杀人凶手。”

　　程志凯下意识地挡在张天晴的身前：

　　“都说会给孩子买墓地了，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　　“你真是不可理喻！”

　　4

　　转头心疼地看着张天晴的脸：“没打到你吧？”

　　全然没有注意到，我的手已经肿了起来。

　　她摇摇头：“夏天就是心情不好，我不管她。”半靠在程志凯的肩膀处，挑衅地看我。

　　“你们走吧，我想静静。”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不想在流泪。

　　“我是你老公，现在会陪着你的。”程志凯皱着眉说。

　　张天晴看了一眼手机，欲言又止地：“志凯，这边需要你陪我去谈生意。”

　　程志凯犹豫地看着我，张天晴声音低了下来：“我自己去也行。”

　　听到他这么说，张天晴一下子开心了起来，拽着他就往外走。

　　没过几分钟，病房门口响起了脚步声。

　　难道是程志凯回来了？

　　我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