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"

钢笔骤然喷射出麻醉针，擦着陆南洲耳际钉入油画框。

"实际是杀人凶器。"江瑟吹散硝烟，从发髻抽出另一支钢笔，"巧了，我也有收藏古董笔的癖好。"

陆南洲低笑时喉结震动，像毒蛇吞吐信子。他按下办公桌暗钮，整面书柜缓缓移开，露出嵌满监控屏幕的密室。三百六十度环绕画面里，傅沉砚正在负二层车库更衣。

"每周三凌晨三点，您的丈夫会变成顾西洲。"陆南洲将磁卡插进读卡器，监控回放画面显示傅沉砚走进车库时穿着阿玛尼高定，出来时却套着顾西洲标志性的亚麻衬衫，"而顾先生最近总在画同一位少女......"

江瑟的蔻丹在屏幕上刮出刺耳声响。放大二十倍的画面里，油画角落的签名水波纹，分明是她名字首字母"S"的变体。

"心理咨询包含偷拍服务？"她突然将磁卡按在酒精灯上，蓝火舌舔舐着电子元件，"陆医生知道怎么让监控合理故障吗？"说着抬腿踢翻档案柜，三百份病历如雪片纷飞。

陆南洲擒住她脚踝时，江瑟顺势将窃听器黏在他腕表内侧。羊绒地毯下的警报器突然轰鸣，她趁乱摸走抽屉里的诊疗记录，却在最后一页看到自己的脑部扫描图——海马体位置打着红色问号。

"傅太太对认知重构感兴趣？"陆南洲的声音如附骨之疽追到电梯口。江瑟按下关门键的瞬间，瞥见他用打火机点燃一张报告单，火焰吞没"DNA相似度99%"的字样。

地下车库弥漫着机油味，江瑟甩掉Jimmy Choo高跟鞋，赤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暗处传来布料摩擦声，傅沉砚背对着她脱下西装，背后的疤痕组成了摩斯密码图案。

江瑟屏息摸出手机拍摄，镜头突然捕捉到他后颈的针孔。那是新型人格干预药剂注射痕迹，她在暗网见过这种禁药交易。

"拍够了吗？"傅沉砚转身时已换上顾西洲的温润神情，指尖还沾着钴蓝色油画颜料。他腕间突然振动的百达翡丽提醒着，主人格即将复苏。

江瑟将计就计扑进他怀里，唇膏印在亚麻衬衫领口："顾先生上次说，要教我画极光？"她的手探进他外套内袋，摸到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十四岁的她正在图书馆临摹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。

警报器突然炸响，傅沉砚的瞳孔开始不规则缩放。江瑟趁机将照片塞进内衣夹层，却被掐着腰按在奔驰车盖上。他的呼吸在主人格与副人格之间反复切换，最终咬破舌尖恢复清明："傅太太，偷情要选对对象。"

车灯大亮时，江瑟看见后视镜里陆南洲的身影。他举着还在冒烟的报告单灰烬，用口型说道："游戏才刚刚开始。"

第3章 "浴室里，双重人格逼我二选一"

浴室氤氲的水雾在镜面凝结成珠，江瑟攥着从车库顺走的车钥匙，锋利的齿痕在掌心压出血印。浴缸边缘的香薰蜡烛燃着苦橙香，她故意将傅沉砚的须后水倒进下水道——那味道和火灾现场萦绕不散的焦油味太像了。

"哗啦！"

磨砂玻璃门被暴力撞开时，江瑟正将防水监听器贴在花洒底座。傅沉砚的银质面具蒙着水汽，黑色丝绸睡裤被红酒浸透，手里还攥着半截撕烂的油画布。

"赝品就该泡在福尔马林里。"他掐住江瑟后颈将她按进浴缸，腕间青筋暴起如盘踞的毒蛇。水面倒映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，晃得江瑟看见他后背疤痕组成的摩斯密码——三短三长三短，是国际求救信号SOS。

氧气耗尽前的刹那，镜面突然漫开血雾。江瑟的指甲抠进他腕骨旧伤，殷红渗进浴盐化成的漩涡："顾西洲...你说过要带我看挪威的极光..."

傅沉砚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，指节发出错位的脆响。再抬头时，他摘下湿透的面具，用顾西洲特有的温润嗓音呢喃："瑟瑟，你记起画廊停电那晚了？"

江瑟趁机咬破舌尖，血腥味刺激着神经保持清醒。她记得暗网情报贩子说过，双重人格切换时需要情感锚点——顾西洲的锚点是她十六岁在画室晕倒的往事。

"你背上的极光..."她故意将浴袍扯落肩头，月牙疤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，"是用威尼斯玻璃熔化的颜料画的？"指尖沿着他脊背摩斯密码游走，在第三块脊椎骨处摸到微凸的芯片植入痕迹。

顾西洲突然颤抖着将她拥进怀里，钴蓝色颜料从发梢滴落，在瓷砖上汇成神秘图腾。他舔去她唇角的血珠，呼吸间带着松节油的味道："别信陆南洲，他在你杏仁体装了..."

话未说完，花洒突然喷出冰水。傅沉砚的主人格在冷刺激下复苏，暴怒地扯断黄铜水管："你们在干什么！"他抓起剃须刀片划向镜子，裂纹恰好割裂了血雾组成的"找到玉佩"字样。

江瑟蜷缩在浴缸角落，任由冷水冲刷睫毛上的血渍。她突然发现裂纹在镜面投射出经纬度坐标——北纬25°02'，东经121°31'，正是傅氏老宅的位置。

"玩够解密游戏了？"傅沉砚掐